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不让人多想都难。
陆沉从浴室出来,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
余晚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视线。
余晚甚至不敢直视陆沉,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画面。
肩宽窄腰,薄肌上甚至还带着未擦净的水珠,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口干舌燥的地步。
陆沉有些好笑的擦着头发上的水,心中起了逗弄的心思。
“以后总要看的,现在多看看也能习惯些。”
余晚脸不争气的红了,只胡乱的点着头,却没有要抬头的意思。
直到男人走到面前,均匀的呼吸声自头顶往下传来,余晚才抬眸。
就是这一小小的动作,让余晚差点连肠子都悔青了。
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再加上身高本就有差距,这一抬头刚好看到不可描述的部位。
余晚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反应过来后蹭的从原地站起来。
她背对着陆沉,脚趾紧紧的抠着地板,尴尬的几乎抠出一个大洞来。
陆沉轻轻笑了一声,恍若未觉般走到余晚身后。
“那么紧张做什么?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明明是疑问句,却用的陈述句的语气。
陆沉是带着答案的问题,也是等着余晚往他挖的坑里跳。
余晚下意识否认,“没……没有,什么都没看到,你别乱说!”
余晚的反应正中陆沉下怀,他微微倾身,视线刚好与其平视。
“我还没说看到什么,你就这么慌,是不是在掩耳盗铃?”
撞进男人满是笑意的眸子中,余晚心都漏跳了半拍。
她看出了男人眼中的玩味,忍不住一下锤在男人肩膀上。
“好了,别取笑我了,正经点。”
陆沉脸上恢复正色,二人又面临了一个新的局面——同床共枕。
“你睡床,我去打地铺。”陆沉抱着被子说道。
客房里没有沙发,如果不想同床而眠,只能单独去打地铺。
余晚看了看冷硬的地板,又看了看柔软的大床,有些于心不忍。
留宿是她提出来的,却要让陆沉去睡地板,怎么说都不太地道。
这么想着,余晚扯住陆沉的手别扭的说道。
“一起睡床吧。”
陆沉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既然晚晚开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余晚脸更红了,不知为何,有一种她对陆沉发起同睡申请的感觉。
二人一同躺在床上,即使是对方再细微的动作,在黑夜中都感受的格外清晰。
余晚本以为会不习惯,却没想到这一夜意外的好眠。
第二天。
余晚睁开眼,床上已经没了陆沉的踪影。
她揉着朦胧的双眼走进浴室,眼前香艳的一幕,却让她瞬间精神过来。
只见男人赤裸着上身,头发凌乱却不失美感,脸上还挂着泡沫,定定的盯着余晚。
余晚视线不断向下扫,最终定格在腰腹,不敢再往下看了。
陆沉已经擦干净了嘴角的泡沫,顺带将衣服也穿好了。
他失笑的戳了戳余晚的额头,“昨天看了一晚上,还没看够?”
没等余晚有反应,他就率先走了出去。
余晚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囧字。
大清早的就丢人,她也太出息了。
洗漱完毕后,二人一同来到楼下。
早餐已经准备好,除了陆老爷子之外,其他人都在餐桌旁坐好。
“也不知道一个年轻人哪来那么多觉,让这么多长辈等你一个人。”
陆母不满的看着余晚,“真是好大的架子,来别人家做客,也不知道早点醒。”
余晚停下脚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现在刚刚早上七点。
陆母是在家养尊处优的阔太太,平常也是这个时间吃早饭,她来的刚刚好。
怎么到她嘴中,就变成让长辈等了?
面对故意找茬,余晚置之不理,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陆母被冷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索性看向陆沉,想让其为她撑腰。
“你看看你把她惯的,一点长幼尊卑都不懂!”
陆沉突然被cue,已然习惯了自家母亲闲的没事找茬的行径。
他淡定的接过保姆递过来的粥,缓声说道。
“我和晚晚一同下来,如果母亲想说她,那就连同我一起吧。”
陆母哪里舍得说宝贝儿子,下意识出口为其辩解。
“你们两个哪里一样?你以前从来不这样,还不是让人带坏的。”
好大一口锅落在余晚身上,她就算是想忍,也咽不下这口气。
“七点钟吃早饭,对于上班族来说已经很早了,而且我记得陆沉说过,你们家以前也是七点多钟才开饭,怎么就变成我带的了?”
余晚将筷子一扔,盯着陆母讨要一个说法。
陆母被这兴师问罪的阵仗气得直发抖,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放肆,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少在我面前拿乔,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