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的裘皮防风保暖天下闻名,自然是是好的,可是哪比得上当辰王府的小主子香?
“辰哥哥,奴家不要裘皮,奴家想要辰哥哥,您别走嘛,留下来陪陪奴家呀!”
慕容辰仍旧没有回头,跌跌撞撞拿起兵器架上的弓箭,大手就要推开房门。
“辰哥哥!”
映雪公主整个人拦在他身前,委屈巴巴道:“若等您猎得裘皮回来再做成衣裳,人家怕是要冻死了。不如辰哥哥现在就给人家暖一暖身子好不好?
“辰哥哥,求你了,别走嘛!”
“映雪公主”见慕容辰真的要出门打猎,且已大手推开自己,一着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辰哥哥,别走!”
“夫君,别走!”
慕容辰耳边又响起两军交战俘虏的那一天,映雪公主忽然痛哭着向他跑来。
“夫君别走,我好害怕!呜呜呜!”
他的心犹如被撕裂了一般的疼。
闭上眼睛,微微抬起头:“你有全心全意的想要爱护一个人吗?”
身后的“映雪公主”双手一抖,随后不自在地笑了笑。
“辰哥哥,你在说什么?”
慕容辰并没有直接回答,似乎在与她说话,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你有过,就会知道,即便别人再怎么模仿,只要一个眼神过去,你就知道,那不是她!”
花魁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薄纱落地都没有被宠幸,怪不得如此反常,原来人家已经一早就认出来,自己不是他心爱的那个姑娘。
可那又能如何?
她“扑通”一声跪下:“殿下,奴家也是对您心生爱慕,不然也不会再次心甘情愿来到您的身边。
你若不弃,不若怜爱奴家一番,哪怕只是暂时为殿下解一解心忧,奴家也是愿意的。”
慕容辰站定了片刻,缓缓转过身来,大手抚上那张跟映雪公主一模一样的小脸儿,眼底浮起一抹心疼。
“楚国的衣裳都不耐寒,天气冷了,多穿上些。”
花魁以为慕容辰在关心自己,立即抓住机会,双手抱上了他的脖子。
撒娇道:“所以殿下今晚能帮奴家暖一暖身子吗?殿下就留下来陪奴好不好嘛。”
慕容辰无比深情地望着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大手却握紧了弓箭。
“话太多,容易命短!”
花魁全身一抖,立马将双手从他的脖子上撤了回来。
慕容辰晃晃悠悠大步出了房门,门外的将官们都在关注房内的动静。
没想到花魁撒娇成这样,殿下竟然真能出来,都吓了一跳。
有的假装在漫步,有的假装在赏月,只有陈参将先反应过来。
“殿下,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慕容辰张嘴吐出一口酒气:“既然都在,那就陪本王出去一趟,猎几张上好的裘皮回来。”
“殿下,这么晚了不合适吧?”
“殿下,您若要裘皮何必亲自去?明日俺老张带上十几个兄弟上山给您列个百八十张回来。”
“不行,本王得亲自去,天太冷了。”
“殿下说冷?”
张参将挠了挠头:“那殿下还去猎裘皮?屋里有暖炉,不如您就回屋歇着吧。”
慕容辰连理都没理他,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院门。
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天太冷了,穿得少会生病的。”
楚国将军府,庭院内。
映雪公主已经被换上了青衣铠甲,头发也被高高地束了起来。
周景则在凉亭的石桌上铺了一张画纸,蘸上墨汁亲自为她画像。
映雪公主小嘴儿撅得老高:“姓周的,你还有完没完?不是说好了半个时辰就能完事的吗?”
周景停下笔,抬起头,看着不愿配合的映雪公主。
“雪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你十四岁的时候来到我家,非说我有好东西瞒着你,不由分说,把我屋子从里到外翻了个遍。
你什么都没发现,便赌气穿上我平时连碰都不让人碰一下的铠甲,还逼着我......让我穿你的衣裳。”
说到这里,周景的脸微微红了。
映雪公主看着他人高马大的样子,联想起他穿女装的模样,竟然也忍不住想笑。
不知为什么,对着这恶棍还真恨不起来。
前几天还因为栗子的事儿被他气的不行,现在想想,也不知道那些气恨都去了哪儿了。
“公主,你当时就是这样站在景少爷家的凉亭里,让景少爷给你画画。
你说要画得威武些,一定要比景少爷自己还要威武才行。
不然就要把景少爷最喜欢的那几柄宝剑全都带走。
公主难道没有想起来些什么吗?”
映雪公主别过头去:“哼,想不起来!反正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心里却在暗自琢磨,我小时候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忽然,张勇来报。
这一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周景和映雪公主面前故作淡定道:“将军,太守邀您到府上一叙。”
太守那个没用的老东西叫自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