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公主刚要奔逃而出,便被周景一把抓了回来。
他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不配?
难道那个畜生配吗!”
“你才是畜生!”
映雪公主脱口而出:“我夫君是正人君子,是大燕亲王慕容辰!”
“叫夫君!叫得大声点!”
“夫君!夫君!夫君!”
昔日蛮兵畜牲粗重的的喘气声掺杂着映雪公主娇弱的闷哼,忽然响彻在周景的耳畔。
虽然知道她也是迫于无奈,可是,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啊。
嘴上说着毫不在意,心里却已被伤得千疮百孔。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畜生那样对她,她现在反而心甘情愿地叫他夫君?
而自己又到底做错了什么,落得如此下场?
温润如玉的公子忽然咬牙切齿:“再敢胡言乱语,就把你关到黑屋子里一整天!”
骄横肆意的映雪公主忽然就没了声响。
从小到大,她最怕黑。
而她现如今的心智,又恰好在十二三岁的年纪。
用这一招来吓住她,再合适不过。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气鼓鼓,却又见好就收道:“切,本公主才不想理你!”
说完,一把推开周景,转身回了卧房。
恰好张勇过来禀报:“将军,慕容辰已经叫人将栗子车赶了过来,是否要收下?”
周景望着紧闭的房门,攥了攥拳头,一字一顿:“全部烧了!”
映雪公主原本气愤地进屋,听到栗子的消息,又忍不住把耳朵贴在门框上偷听。
听到周景这一句,她气急败坏,在屋子里摔起东西来。
“砰!砰!砰!”
周景小人,周景恶棍,我夫君给我送来的东西,凭什么不让我吃!
门外,周景身后的小桔小心翼翼地向前一步:“景少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公主刚刚对您敞开心扉,如此一来…...”
周景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叫人到城里打听一下哪家还有燕国的油栗,如果有,重重有赏。”
“是,景少爷!”
小桔眉头紧锁地应下了。
周景又是一声叹息。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说好了,再次回到楚国两个人就要成亲的。
*
到了晚上,映雪公主正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看着话本子,门“吱呀”一声开了。
周景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映雪公主以为是小桔来送茶点了,开心地探出头。
一看是周景,立马又躺了回去,还将话本子直接盖在了头上。
周景知道她不想搭理自己,还是将食盒放在桌上。
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雪儿,这是翻遍了全城才找到的一点栗子,我已经叫膳房的人做成了你爱吃的栗子饼,不想尝尝吗?”
映雪公主气鼓鼓地翻了个身。
“这种栗子都是去年剩下的,保存的再好也不如新鲜的,谁稀罕!”
周景无奈地摇摇头,打开食盒将点心端了出来,阔步走到床头。
“雪儿,这家栗子保存的很好,你鼻子最灵了,过来闻一闻,一点陈味儿都没有的。”
“啪!”
屋子里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
“谁要吃你的东西,还不快滚出去!”
“雪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景痛不欲生。
小桔在外听到声音,慌忙进来。
看到撒了一地的栗子饼,心里升起一股酸楚。
“公主,您可知道就这么点栗子,景少爷是怎么找到的?
您这么作践他的一颗真心,就不觉得心疼吗?
是,我们都知道您失去了记忆,可是您的感觉一定还在对不对?
所以您每次见到我,其实都很高兴,所以您也一定知道,景少爷并不是您嘴里的那个恶棍,对吗?”
映雪公主撅着嘴的娇蛮表情一点一点淡了下去。
怎么这小丫头说的话让自己心里有点难过呢?
等等,什么失忆!
夫君说了,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失忆,定会诓骗于自己!
她又翻了个身,故作毫不在意道:“我才没有失忆,我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记得。”
“那你为什么不记得小桃?”
小桔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根本没有萍儿这个人,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是我和小桃啊!”
周景本在默默听着他二人说话。
到此处,忽然转身向小桔道:“找个人将这里收拾收拾吧,免得雪儿下床不小心扎到脚。”
小桔擦了擦眼泪,福了个礼,便出去叫人了。
周景默默望着床上还在和他赌气的小丫头,心道,如今这丫头看起来是油盐不进了,倒不如想想让她恢复记忆的法子。
*
慕容辰垂头丧气地回了大营。
到了晚上,又一个人喝了不少酒,隐隐约约看到慕容光过来陪他。
他笑了笑:“小光,来,跟二哥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