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毒妇!”
飞石就要失去理智。
“殿下,小人曾和您说过,不要相信这毒妇!
您偏不听,现在可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飞石咬牙拔出佩剑,刚要上前,只见映雪公主袖中再次滑落一支袖剑,抵到慕容辰的脖子上。
“飞石,本公主说了,你敢向前一步,我就要了他的狗命!你忘了吗?”
飞石只得停下,虽然心急不已,却不敢向前半步。
“雪儿。”
慕容辰声音更加微弱。
“那条河连着瀑布,即便你会水,也很危险。
而且燕兵虽然多是旱鸭子,但也有零星习得过水性的。
所以,即便你跳下去,你还是逃不掉......”
“住口!住口!本公主叫你住口!”
又一支袖剑插到了慕容辰的胸膛处。
这一支用尽了十足的力气。
虽然映雪公主再怎么用力,也用不到哪儿去,伤不到根本。
可中了迷药、身子虚弱的慕容辰还是吐了一口血。
“殿下!”
“殿下!”
不只飞石,所有的燕兵都惊叫起来。
尽管不敢上前,可是每个人的眼中都是想将映雪公主大卸八块的恨意。
“雪儿,你听我说。”
慕容辰顾不得嘴里的血腥,硬撑着说道:
“郑家现在不是要跟你争,而是要想方设法灭了你的口。
你所有的暗桩和死士,经过你的授意,全部一心扑在项景明身上。
项景明有多弱,你是知道的。
他们在权利争斗中根本无心顾你,你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那还不是因为你!”
映雪公主滑出第三根袖剑,再次用力插到慕容辰的胸口。
“如果不是你骗了我,我又怎么会断了所有后路,连一个死士都不留下?
连皇兄都误以为我备受宠爱,从不曾放一人回来探我!
你可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难熬?
我一个人躲在四处都是野兽嚎叫的深山里,饿了就去摘果子,渴了就去喝脏兮兮的河水。
偏偏到处都是你的人,让我想要逃出去用些米面馒头都难以做到。
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这么恐惧、这么无助过!
这全都是拜你所赐!”
“雪儿!”
想起映雪公主一个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姑娘,独自在外流亡这么久,慕容辰心口扭痛,眼角默默滑下了一滴泪珠。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不曾了解过你心底真正的渴望。
辰哥哥知道错了,你原谅辰哥哥好不好?”
“原谅?”
映雪公主笑了。
“你个畜生,一边与我浓情蜜意,一边把我妹妹藏在军营中厮混。
还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去挡你义父的鞭子。
你与她私会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我原谅?
哦,对了。
还有你义父给你带过去的军妓。
早在第一次的时候,我就闻到你身上有她们的味道,可是我选择了相信你。
结果第二次、第三次..... 你一次又一次地骗我,说有要务在身,其实都是在与她们厮混!
二殿下威武啊!”
映雪公主满面嘲讽。
“军妓叫的整个大营的兵将都能听见。
回府后还要再与楚国公主亲近,着实厉害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