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映雪每天喝药,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见慕容辰进来,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自顾自地在妆台前梳着飘逸的长发。
慕容辰性子本就粗糙,虽说在大事上很有谋略,在对待女人这方面可是很不擅长。
他完全没有察觉她的不悦,咧开嘴,喜滋滋地站在她的身后。
“雪儿,你看这是什么?”
项映雪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仍旧一下一下地梳着又黑又亮的及腰长发。
“雪儿,你看这只小兔子,它是纯黑色的哦。”
为了哄她开心,杀伐决断的辰王连说话都带上了糯糯的尾音。
可这只兔子却让映雪公主想起在庄子里,被两兄弟合伙哄骗的事。
她越想越气,冷冰冰道:“我不喜欢兔子,哪里抓来的,就放回到哪里吧!”
“雪儿放心。”
慕容辰轻柔地将一动一动的小兔子放到妆台上,大手抚了抚它的毛发。
“等雪儿玩够了,辰哥哥就跟你一起把它送回家。
你看它这么黑,是不是很有意思?”
见映雪公主不动,也不说话,慕容辰拿出杀手锏,将手里的蒲公草递了一根过去。
小兔子一口咬住,大口大口地嚼着。
不一会儿,像小白伞一样的蒲公草的种子四散开来,乍一看,还以为小兔子是吐烟雾呢。
这可是项映雪小时候最喜欢看的画面。
第一根,她忍住了。
第二根,她也忍住了。
待慕容辰喂到了第三根,她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慕容辰见她笑了,一把将她按到怀里,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长长呼出一口气。
不断重复一句话:“我雪儿终于笑了!我雪儿终于笑了!”
别说,接下来的几天,映雪公主的日子过得还真是不错。
慕容辰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法子,桩桩件件都正中她的喜好。
虽然讨厌看见他,可总算是没那么剑拔弩张了。
再加上月事来了,不用再喝那些古怪的汤药,她心胸更开朗了些,偶尔也会跟香桃一起四处转转。
眼看着境况好转起来,然而,月事一过,慕容辰立马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不顾她的捶打和撕咬,一次又一次地与她亲密。
明明是要等上十几天的,可慕容辰恐怕这个月愿望又要落空,竟然一个晚上都没有错过。
“雪儿听话,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的吗?”
“我不喜欢,不喜欢!畜生!”
不但一夜不落,每日用膳时,都若有似无地拿香桃来威胁她,逼她吃一些对补身子有益的食物。
而且每天亲自回来带她出去散心。
“雪儿,大夫说了。
想要怀上身子,还是得心情好。
多出来转转走走,晒晒太阳。
你心里舒坦了,小雪儿也会更愿意来的。”
慕容辰自顾自地说着。
一个没注意,便见映雪公主娇小的身子在春风中微微一晃,差一点就晕倒在地上。
“雪儿!”
慕容辰及时扶住了她。
“快去叫大夫,叫大夫!”
大夫上一次被辰王拎起来,吓得整个人差点瘫了。
这一次再来,战战兢兢。
“大夫,快给她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殿......殿下莫急,老夫这就为公主诊治。”
大夫在床榻前坐下,隔着帘子,小心翼翼地触着映雪公主的脉搏。
“大夫,她到底怎么样?”
“她到底如何?本王在问你话!”
大夫触着映雪公主的脉搏,满头大汗。
许久,才站起来,恭恭敬敬向辰王行了一礼。
“恭喜殿下,小殿下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