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皱眉:“还有何事?”
“殿下,几位参将有事找您。
本也是要派人去集市上将您叫回来的,刚好您回来了......”
“不急,有什么事晚上再议!”
飞石目瞪口呆。
自己跟了殿下这么多年,殿下不论有什么事都是以军务为先,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那个死女人手臂上的一点小伤比军务还要重要吗?
“殿下,末将以为......”
“不必以为了,速速退下!
本王忙完了自会去找你!”
慕容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飞石气的连连跺脚。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转瞬,又捂住胸口安慰自己。
殿下心怀大业,不过是刚刚遇了险,一时糊涂罢了。
待殿下回屋休息一阵儿,很快就会恢复成往日那个英明睿智的辰王殿下了!
可谁想到,映雪公主因为受了伤对慕容辰格外依赖,慕容辰明明答应了?时去议事,硬是拖到了戌时。
而且没说上一会儿,就有些烦了。
“非战之时,无甚大事,此类军务你等自行处理,介时给本王个结果就好!”
说完,便匆匆离开,任飞石怎样都没有拦住。
第二天,慕容辰更加过分,竟然停了自打从军起一日都没有停过的晨练,陪着映雪公主直睡到日上三竿,还亲自为她安排膳食。
待陪她吃好喝好后,才磨磨蹭蹭去了大营。
飞石越想越气,偏辰王不肯听他说话,他只能憋在心里。
映雪公主倒是过得十分舒心。
打下阳城之前,慕容辰总是十分忙碌,很少陪在她身旁。
这几天陪她的时间多了,她自然心满意足。
用过早膳之后心情大好,让香桃给她梳一个新的发式。
香桃试来试去,终于试出了一个她满意的。
可是,整个妆台的发簪没有一个能配得上这个新发式。
映雪公主不满地撅起小嘴儿。
“这个发髻只有配上步摇,才能突显它的美。
可惜你们燕国人太粗糙,压根儿连步摇是什么都不知道!
早知道啊,我上次去集市买上几根就好了。”
香桃不乐意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燕国人是粗糙,可再粗糙也不至于连步摇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们不过是觉得步摇工艺复杂,所以才打造的少了些,只有贵妇人才能用上罢了。”
映雪公主乐了。
“普普通通的一个步摇,楚国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你们燕国人竟然还觉得工艺复杂?
你不会觉得,你刚刚说的话是在夸燕国人吧。”
香桃跟映雪公主交好,可毕竟谁都不愿意别人说自家人不好。
听罢,她索性放下手里的簪子,哼哼了一声。
“既然大楚国的公主殿下觉得大燕国所有发簪都配不上您的美貌,那干脆就什么都别用了!”
说完,转过身径自去外间收拾了。
呵!
映雪公主没想到香桃这个小东西竟然跟自己生上气了。
一时没憋住笑出声来。
跟在香桃身后调皮地嘲讽道:“呦呦呦,是谁说的,以后呀,我就是她们大燕国的王妃,甚至是大燕国母仪天下的主子呢!
怎么,身为大燕国未来的主子,奚落两句大燕国的工匠手艺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