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给自己?
飞石先是一惊,随后又松了口气。
跟了殿下这么多年,望着殿下刚刚的幽沉神色,总觉得他要对自己重罚了,没想到不过是再次将女人赏给自己。
如此也好,殿下曾说过,忙完这一段时间,就准许自己回一趟云洲城把亲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舅舅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毕竟是读书人家,最瞧不上的就是自己这等军中糙汉。
若不是当初辰王殿下亲自派人送信过去,怕是表妹早已被许配他人。
想到这里飞石就觉得难过。
他从小就对表妹动了心思,一心将娶她为妻,想给她最好的。
只是无奈军中的月饷一直不高,攒了许久都攒不出像样的聘礼。
父亲早早离世,家里也是穷酸的很。
本以为两人的缘分就这么尽了,却没想到随殿下出使一趟楚国,竟有了意外之喜。
那富可敌国的刁蛮小公主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同殿下发脾气,还拿着一盒最最上乘的珍珠往辰王殿下身上砸。
他和铁甲不顾颜面地趴在地上捡,回来卖掉后便换了所大宅子。
之后,殿下又莫名奇妙将府中的小妾全部遣散,还让自己挑选。
他挑选了身价最贵的一个,将她转手卖掉,准备了丰盛的聘礼。
只可惜,日后就再也没有这种发财的机会了。
可怜他从小就想给表妹准备一件昂贵的定情之物,却始终都没有足够的银子买一件像样的。
虽说自家和舅舅家都比不得那些达官贵族,可表妹那样百年难得一见的妙人儿,不说送一件价值连城的,怎么着也得是能换一间铺子的昂贵珠宝不是?
所以殿下还是疼自己的。
这女人他不想要了,便再次赏给自己。
要知道那可是云洲城近十年来选出的最美艳的一位花魁娘子啊。
要不是有镇远大将军从中协助,怕是早就被世家贵族给收了。
现如今那花魁娘子还是清白之身,定然能卖上个好价钱的。
飞石越想越高兴,全然忘了辰王还在气头上。
慕容辰幽幽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飞石。
飞石跟了自己这么久,他的那点小心思,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包括他之前卖小妾的事儿,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都是赏给他的,他想如何便如何吧。
慕容辰望着飞石嘴角扬起的喜悦之色,便知他想到了何处。
自己的嘴角也向上扬起,面上随之露出一抹嘲讽。
“既然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绝色,也别亏待人家,找个良辰吉日,将她娶进门吧。”
娶她!
飞石有如晴天霹雳,差一点昏厥过去。
殿下刚刚说的是......娶她?
他没听错吧!
飞石有些慌了:“殿下,末将已经定了亲了,您是知道的,还是您亲自写的信,您不记得了吗?”
慕容辰望着他,面上毫无波澜,端起茶水再次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本王知道,但既然如你所说,这女人是天下男人趋之若鹜的绝色,想必你也是喜欢的。
将她娶进门坐享齐人之福,岂不是美事一件?”
“不,不行!”
飞石脑中闪过表妹又哭又闹要同自己恩断义绝的样子,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殿下,末将不能这样做,绝对不能啊!”
“哦?”
慕容辰大手摩挲了一下茶盏,手指悠哉悠哉,声音却故意凌厉道:“不能是何意?难不成本王的一片苦心,你想推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