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竟然又跑了。
这次又要如何?
还要在带兵杀我燕国将士一次,还要再往我身上捅一回刀子吗?
他试着回想一下当初的痛楚,试着让自己待会儿找到那丫头时心能更狠一些。
可是不知为什么,眼前偏偏浮现的都是那死丫头巧笑嫣然的模样。
在演武场上射箭时,偷偷回眸亲他的样子;
借着习字,找准机会往他怀里钻,死活不肯从他腿上下去的样子;
还有昨晚在他卧榻上嬉笑着耍赖皮的样子。
“殿下,人家可是个淑女,不会滚呀。
要不,殿下教教奴婢怎么滚?”
慕容辰的心忽然一阵绞痛。
不就是叫了句周景哥哥吗?
那又如何?
他们二人又没有夫妻之实,有自己护着,未来周景小人也永远不可能动她一分一毫。
叫了就叫了,何必要这么认真,又何必冷落他?
若是没有今日的冷落,是不是死丫头现在正笑嘻嘻地躺在自己的卧榻上打滚,像个泼皮小兔子,死活不肯下去呢?
原本应该恨意满满,不知为何,慕容辰的心里竟然泛起的都是悔意。
“殿下!”
今日当值的守兵统领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
“楚国公主还是没有找到,估计已经逃出府去了!
末将准备带人出去协助张将军,也能找得快些。
免得明日一早城门大开,那女人趁机混出城去!”
“本王同你们一起去!”
慕容辰匆匆向府门而去。
待走到宽阔的朱漆大门时,他忽然站住了,双眼扫了扫四周。
府门处当值的守兵就有六个,在休息处等着换值的一共有十二人。
府里来回巡视的兵也有几十个。
死丫头小小一个,从这样的地方逃出去,怎么可能?
忽然,他想起一个人来。
转过身,快步往回走了起来。
巡兵统领惊呼道:“殿下,您不去搜城了吗?”
慕容辰根本来不及回应,快走了几步又嫌慢,干脆飞身向映雪公主住着的院子而去。
巡兵统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赶紧带人跟上。
院子里,香桃正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忽见辰王飞身而来,周身带着难以言说的戾气,本能地想跑回屋里去。
然而仅剩的理智还是逼着她腿下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奴婢......奴婢参见......”
话还没等说完,便被慕容辰揪住了衣领,直接提了起来。
“楚国公主呢?”
“殿......殿下。”
香桃快要吓傻了。
“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慕容辰大手晃了晃她的衣领,眸光愈发狠厉。
“你们同屋而住,她去了哪里你不知道?
来人!
砍了她的左手,看能不能帮她想起来!”
“殿下!”
香桃的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歇斯底里道:“殿下,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奴婢今天一直忙着给各位军爷们换洗被褥,纵然与楚国公主同屋而住,也只见过她一面。
奴婢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殿下千万不要砍奴婢的手啊,求求殿下了!”
只见过一面?
慕容辰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不顾香桃痛哭流涕的可怜模样,揪着她衣领的大手再次用力。
“什么时候见的?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她......”
香桃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
“奴婢的扣子开了线,想回来缝上几针,见她就坐在卧榻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奴婢问她怎么了,她沉闷了许久才说,说......”
“她说什么!”
慕容辰怒吼了一声。
香桃吓得泪水更加凶猛:“她说殿下就要有新的女人了,殿下不会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