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引着女仆将云洲城花魁放到了宽大的床榻上,向后退了几步:“小的告退。”
慕容辰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铁甲与女仆一起退了出去。
花魁躺在床上,既紧张又期待。
见辰王依旧在桌旁默默饮酒,悄悄扯开被子的一角。
沐浴时水中香料的味道从身i体散发出去,顿时满屋都是诱i惑的女人香。
慕容辰闻到香味,心头一动。
豁然想起在南楚时,为了惩罚那个往自己身上抛珍珠的刁蛮丫头,强行逼她铺床暖被的事儿。
后来他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吻了她,还吻了两次。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不过,她也间接地惩罚了自己。
她哭哭啼啼走后,被子里全是她的香气,害得他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可是那香气与现在屋里的香气完全不同。
屋里的香是一种低级的劣质香,闻起来有种秦楼楚馆的风尘气。
而项映雪身上的香,却是一种淡淡的花朵香,如同置身山林花丛,清雅诱人。
慕容辰觉得这香气熏得他连酒都无法下咽了。
他皱了皱眉头:“铁甲!”
铁甲在门外即刻应声:“小的在!”
“把人带走!”
铁甲目瞪口呆。
殿下……这么快的吗?
“铁甲,你聋了?”
“小的听见了!小的这就把人带走!”
铁甲匆匆进门,一把扛起床上的云洲城花魁。
路过慕容辰身边时,想起备用的女人,小心翼翼问了句:“殿下还i要吗?”
慕容辰点点头。
“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给殿下再叫一个过来!”
“等等!”
铁甲站住,愣愣地看着他。
“门开着,散散味儿!”
“是!”
铁甲扛着云洲城花魁大步向后院而去。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肩头上有细微的啜泣声。
他撇撇嘴:“哭什么,殿下又没罚你!”
“奴家怕是这次惹了殿下不高兴,以后就再没机会伺候了。”
铁甲一向嫌麻烦,不爱与女人说话。
可能是此刻身体相互碰触,莫名地对肩上的女人有了一点怜惜。
他粗声粗气道:“你还挺本事,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能惹殿下不高兴?”
花魁哽咽了一下:“应是殿下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才将我赶出来的。”
铁甲用力吸了吸鼻子,仔细闻了闻肩上女人的味道,十分纳闷:“这不挺香的吗?”
花魁止住了啜泣,用一种格外惹人怜爱的诱i惑声调说道:“若是天下男子都如铁甲将军这般疼人就好了。”
铁甲的心咕咚一声,剧烈跳动起来,刹时停住了步子。
片刻,攥紧了拳头,大步向后院而去,再没与花魁说过一句话。
第二个女人被送去的时候,铁甲特意叮嘱,不要再用香料惹殿下不快。
没多久,沐浴完毕后,也被扛到了慕容辰的榻上。
那小妾正是江安城第一美人。
从小如扬州瘦马般,专门被训练如何讨男人欢心。
虽然上一个云洲花魁眨眼间就被送了出来,她却一点儿都不害怕。
“见多识广”的她对男人的喜好早就摸得透透的,自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