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确定!
奴婢十分确定!”
万安城花魁,欣喜万分。
殿下已经激动至此。
下一步就要掀桌子了吧。
之后定会像昨晚摔自己一样,把楚国小公主狠狠摔在倒落的桌子上。
最好将她也摔出一身淤青来才好呢。
却没想到,辰王站起来后,并没有掀桌子。
而是探寻地看着她:“确定......不是楚军铠甲?”
“殿下,奴婢十分确定是燕军铠甲。
奴婢是楚国人,自小就见过楚军铠甲。
楚军铠甲与燕军铠甲完全不同。
奴婢十分确定画中之人穿的就是燕军铠甲!”
她正喜滋滋地等着辰王殿下掀桌子。
却没想到慕容辰刚刚明明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像是要发怒吃人的恶狼。
此刻竟然宛若一只见了生人愤怒吼叫,知道是主人朋友后,卷着尾巴乖乖坐回去的大黑狗,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
再一细看,辰王殿下面上的愤怒已经消散了许多,甚至还有一抹淡淡的......
喜悦?
万安城花魁彻底懵了。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已经说了,确定是燕军铠甲。
他不是应该愤怒地掀了桌子,然后狠狠收拾楚国小公主吗?
怎么所有事都和自己谋划预料的不一样?
不论在楚国永春城还是在燕国万安城。
自己都是聪慧无比、美貌非常。
见到自己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掉进温柔的陷阱。
和自己争的女人,除了有娘家撑腰的,没有一个不惨败收场。
怎么到了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所有人和事也同自己想的不一样。
以为堂堂大燕国亲王,必会对女人大方。
当不上小主子,也能趁机捞上一大笔。
结果辰王殿下是个一毛不拔的小气鬼。
一百二十两的发钗磨磨叽叽,找尽借口不给买。
却莫名其妙买了一盆一百二十两的珍珠绢花。
以为飞石大人是个说一不二的军中英雄。
结果就是个嘴碎的老鸨,每天殷勤教导,事无巨细地告诉自己如何勾引辰王殿下。
辰王殿下喜欢被女人伺候。
却又不喜欢伺候的好的,偏点不会伺候的去伺候。
不会伺候的惹他不高兴,却又要会伺候的去教不会伺候的如何伺候。
铁甲大人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见到自己都要呸一口,狠狠说一句:“你也配!”
现如今自己说楚国公主诅咒辰王殿下,还没等确定画中之人是谁,殿下就已经激动到要杀人。
可等到确定了画中之人是谁,殿下又悄无声息地卷着尾巴坐了回去。
嘴角还挂着一抹欣喜。
有人在诅咒他啊!
他不该怒不可遏、大发雷霆吗?
他还笑?
是傻了吗?
这府里都是些什么人?
都什么毛病?
万安城花魁因楚国公主,被岁寒打的鼻青脸肿,必要在此时讨个公道。
她攥紧拳头,心下一横。
大胆补充道:“殿下,楚国公主将画中之人画得极其丑陋猥琐。
身姿矫健、英气俊朗,这几个字,确实是奴婢因为仰慕燕军英雄才加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