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婢女居所的院子门口,只见那死丫头正衣衫不整地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老鼠啊!呜呜!
好可怕,呜呜!
尾巴那么长,吓死人了,呜呜!”
慕容辰站在院外,看着小丫头哭天抢地、嚎啕大哭地控诉老鼠的样子,竟然不厚道地笑了。
死丫头!
干了那么多粗活,又被铁甲种种戏弄,都没掉下一滴眼泪。
不过一只老鼠,竟然哭成这样?
真是个没用的小哭包!
要不要上前安慰她一番呢?
如果安慰她,好不容易利用花魁让她看到自己的好,让她妒忌,一切会不会前功尽弃呢?
就在慕容辰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连扣子都没有扣全的慕容光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急到甚至都没有看见自己这个哥哥。
“雪儿,雪儿你怎么了?”
项映雪睁开眼睛,见是慕容光。
抽泣了一声,继续嚎啕大哭起来。
“小光,这里有老鼠,呜呜!
好可怕,尾巴好长好长,吓死我了,呜呜!”
慕容光松了口气。
他双手握住映雪公主的腰将她扶起。
“雪儿,地上凉。”
转过头嘱咐岁寒:“快去拿件衣裳过来!”
“是!”
岁寒匆匆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拿来一件厚厚的、丝绒质地的黑色锦袍。
慕容光将锦袍抖开,围在了映雪公主身上。
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粽子。
“雪儿,外边凉,我陪你进屋去。”
“不,我不要进去!
屋里有老鼠啊,呜呜!
好可怕啊,好可怕,呜呜!”
项映雪继续哭了起来。
慕容光望着心爱的姑娘哭的这般凄惨,心疼不已。
连着丝绒外袍,将她一起紧紧地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雪儿乖,我叫岁寒去把老鼠赶跑好不好?”
岁寒刚要进屋,却见香桃一身齐整地走了出来。
“奴婢参见三殿下!
老鼠......已经被奴婢打死了。”
“啊!”
映雪公主再次尖叫起来,小脸儿一个劲儿地往慕容光怀里钻。
“老鼠死了,呜呜!
老鼠死了怎么办啊!
好可怕,呜呜!”
慕容光知道,她已被吓得语无伦次,更加心疼。
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鬓发,将她抱的更加用力。
脸贴着她冰凉的小脸儿。
“雪儿没事了,老鼠死了,我们就看不见它了。
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不然会着凉的。”
映雪公主的情绪仍旧十分激动。
“我不要进去,呜呜!
屋子里有死老鼠,我不要进去,呜呜!
我要离开这里!
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这里有老鼠,还有慕容辰。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呜呜!”
慕容辰正想上前,将恬不知耻的两人拉开。
听到最后一句,忽然站住了。
“这里有老鼠,还有慕容辰。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死丫头竟然像反感老鼠一样......反感自己吗?
难道这几天和花魁种种做戏,她就没看出自己有多疼女人吗?
为什么还是这个态度?
慕容辰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早就厌倦和那个虚荣又蠢笨的什么花魁做戏了。
他不想再喂别的女人吃栗子饼,不想再带别的女人逛市集,更不想送别的女人回卧房。
他想要她!
想像眼前的亲弟弟一样,在她嚎啕大哭的时候抱着她!
而不是每天看着她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却不能抱、不能摸。
更不能欺负,不能安慰!
“我们不要老鼠,也不要二哥,好不好?”
慕容光柔声地安慰着映雪公主。
映雪公主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道:“呜呜,不要老鼠,也不要慕容辰,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