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映雪公主的耳朵,口中热气喷涌而出。
“做本王的侍寝婢女如何?
若伺候的好,可以偶尔赏你些锦衣玉食,再给你做两身漂亮衣裳。”
项映雪听了,慌忙向后退了一步,双眸垂了下去。
“殿下,奴婢......已经习惯做粗使丫鬟了。”
堂堂楚国长公主,习惯做粗使丫鬟?
呵,还挺能撑,还挺倔强。
慕容辰嘴角浮现一抹玩味。
死丫头这个样子,倒是越看越像当年的自己。
明明早就撑不下去了,却偏不叫那些欺负的人得逞!
有意思,很有意思。
他再次凑近她的耳边。
“做侍寝婢女也会习惯的,嗯?”
说完,呼着热气的嘴,凑近了她雪白的脖颈。
“殿下!”
映雪公主一把推开了他。
“奴婢只想做粗使丫鬟!”
项映雪一着急,没来得及把脸上的嫌弃厌恶之色收好。
恰好被慕容辰瞥见。
他瞬间想起初来万安城的那晚,她又抓又挠,声声喊着周景小人的名字。
他大手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儿高高抬起。
嘴角强挤出的笑意,令映雪公主毛骨悚然。
他阴沉地望着她明艳的脸庞,一字一顿道:“项映雪,知道你为什么还没有死吗?
你要感谢你生了一张美人皮,这是你活着唯一的仰仗!”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又用力许多。
“粗使丫鬟要风吹日晒,要辛苦劳作。
等你老了丑了,你求着本王宠幸,本王都不稀罕!”
项映雪听着他的羞辱,将怨和恨都深深埋在了心里。
小脸儿在他大掌上呈现出来的,只有惊恐不已。
“是......是奴婢太过粗鄙,不配殿下抬爱!”
不配抬爱?
慕容辰记起初去楚国,一心想求娶她为王妃。
死丫头一口咬定自己有吞并楚国之心,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冷嘲热讽。
“本公主听说辰王虽是皇族,却是由被卖到北燕的南楚美姬所出,生母连侍妾都算不上。
后来因为生母遭后院妒忌,且三兄弟长的南相,还没成年,就连母亲带儿子通通被赶出了王府。
我是大楚国皇帝皇后所出的嫡长公主,要嫁也要嫁血统高贵的嫡系皇族,你这样的,看不起也看不上!”
什么不配抬爱,分明是根本不稀罕本王的宠爱!
慕容辰咬了咬牙,吐出一个字。
“滚!”
映雪公主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
她松了口气,麻利地抱着水盆和方巾,一路小跑了出去。
辰王盯着已被堵在山洞里,却依然颠颠跑出去的小兔子的背影,拳头越攥越紧。
宁可做婢女也不肯与本王欢好。
那就随你!
没有好吃好喝,没有华美衣裳,看你堂堂楚国公主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辰王依旧早早从大营回来,想着还能在卧房里把那死丫头抓个正着。
哪怕什么都不做,再言语羞辱她一番也好。
最好能把她欺负哭了,欺负到小脸抽抽搭搭,眼睛红通通的才算过瘾。
果然,一推开卧房的门,便看到屏风后有一倩丽身影正在叠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