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慕容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飞石见功败垂成,仍不死心地追了上去。
“殿下,小人还可以找来一个坛子,您把她剁了手脚装进去,这样才能让她生不如死啊。”
然而辰王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脚步越来越快。
飞石跟的也越来越紧。
到了卧房,辰王前脚刚一迈入房门,后脚直接甩手将门关死。
飞石差点撞在门框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飞石,心情登时烦闷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暗探,也对这一切十分不解。
辰王明明是怒气冲冲地去找那个楚国女人。
怎么听了几句话,就突然转身回来了?
这种把辰王殿下害入绝境的恶毒女人,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将她留在世上!
“飞石大人。”
暗探靠近飞石,低声道:“殿下如此这般,可是因为曾与那女人有过肌肤之亲的缘故?怕折磨着折磨着就下不去手了,所以才没有进门?”
飞石想了想,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暗探见飞石没有反驳,继续说道:“辰王殿下大可不必有这等忧虑。
如果想折磨她,又怕心软下不了狠手。
完全可以一刀砍死她后,再进行鞭尸。
就如同那女人,当初往殿下尸体上捅刀子一样。”
另一名暗探也凑上前来。
“是啊,飞石大人,您深得殿下信任,就跟殿下说一声吧。
先砍死,再鞭尸,多方便。
不然这反反复复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飞石想起船板上那女人奸笑着替陈王整理衣衫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
夜长必然梦多。
对,明日就和殿下说,先杀了那个女人再鞭尸,也一样可以折磨,一样可以享受报复的快感。
映雪公主沐浴完毕后,随小桔小桃回到了房间。
全然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
她将印着花边的信纸铺在妆台上,叫小桔拿来笔墨。
寻思半天,想提笔却又不知该写些什么。
愣愣地望着菱格花窗外的桂树,犹豫了许久,才写下了第一行字。
“周景哥哥,见字如面。”
之后,又收起笔,白皙的手肘落在梨花木妆台上,拄着头思索良久。
然而,当墨汁饱满的笔尖儿好不容易靠近信纸,却又立马提了起来。
再靠近,再提起。
再靠近,再提起。
好一会儿,才咬住了下唇,又写了一行。
“此行前来东吴,便是想与周景哥哥共结连理、比翼双飞。”
写完这句,她的心忽然烦躁起来。
刚想将信纸揉成一团,被站在一旁磨墨的小桔拦住。
“公主,你这是干什么呀?
不过是写一封信而已,怎么像吃苦药一般难受?”
小桔困惑地拿起信纸。
“周景哥哥,见字如面。”
“哎呀,不要读出来!”
映雪公主满脸胀红。
“快扔了它,扔了它!”
小桔咧嘴而笑。
“公主,景少爷是你未来的驸马。
你想给他写信,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为何要扔掉?”
项映雪鼓了鼓白嫩嫩的脸蛋儿。
自从得知南照太子出使楚国有求娶之意,她就谋划了这步棋。
本是想将这一步,当成最后的无奈之举,迫不得已,才会用上。
却没想到那罗承贤竟然勾结楚国朝臣,令整个大楚,不论百姓还是官员,一致赞同自己嫁到南照去。
她若不同意,便是与所有人为敌了。
如此,才逼的她不得不走这步备用的棋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