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项景明忽然打了个哆嗦。
自己在想些什么?
难道忘了,和谈失败之后,辰王是怎样霸道地把自己踢到吐血吗?
忘了他逼迫自己离开时,将雪儿紧紧禁锢在他怀中,雪儿那绝望哭泣的模样吗?
这种不顾雪儿的意愿,对她肆意掠夺的禽兽,更加不配谈喜欢!
项景明虽说对罗承贤已厌恶至极,然而还是摆出一副热情待客的姿态。
毕竟父皇因为雪儿不愿意接待南照太子,已经发了好大的脾气。
自己要是再惹到了他,怕是父皇会把所有的不满全都怪罪到宝贝妹妹身上去。
罢了罢了,反正南照太子又不是留在楚宫永远不走了,应付他几天便是。
“还是承贤兄想得周到。
雪儿身子娇弱,如此天气,确实容易着凉。
既然如此,我便送承贤兄去外殿。
承贤兄一路车马劳顿,还是早早歇息为是。”
“那就有劳了。”
罗承贤松了一口气。
出了正殿的时候,虽说有宫人小心翼翼地撑着大伞。
然而掺杂着零星雨珠的凉风吹过,还是有些冷的。
罗承贤收紧了衣领,不满地看向身边的小太监。
“伞撑得稳些,别让那些雨星子溅到本太子身上!
本太子若是病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项景明走在他身旁,无奈的撇了撇嘴。
这个罗承贤,简直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型。
人前仁人君子,人后品行低劣。
看来雪儿跟他之间并没有任何误会,关于他的陈述也都是真的。
项景明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他那做工精良、足够以假乱真的手臂。
心道,好在辰王也曾让他痛不欲生过,算是为雪儿讨了个公道。
否则自己这个做大哥的,也想悄悄地派人给他些颜色看看!
将罗承贤送到外殿之后,项景明随意客套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外殿奢华的客卧之中,就只剩下罗承贤一个人
大楚国的初冬是那种又湿又冷的天气。
寝殿里哪怕铺了地暖,放上熏笼,也是那种闷闷的暖和,令人觉得透不过气来
罗承贤在南照国日日美女无数,身边热闹不已,哪里受过这样的寂寞。
在客卧里来回踱步,见偶尔进来的几个端茶侍奉的宫女,没有一个样子看得过去的,连想挑逗一番,都没有任何兴致。
他更加百无聊赖。
索性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梨花木雕的床榻上。
心中难以自抑地又想起了映雪公主桃羞杏让的模样。
想起几个月前,在大楚边城,她含泪过来找自己,得知自己是南照太子之后,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他连忙扶起了她的腰身。
啧啧!
那腰身,真细真软。
若是放在床榻上,双手用力捏住,也如辰王一样,用那等物件儿狠狠地抽她,那该有多爽快。
罗承贤咽了咽口水,更加觉得屋内闷热不已。
刚想唤人开窗透透气,便听到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一缕撩人的香气。
“太子殿下!”
门外响起了随身宦官的声音。
“什么事?”
罗承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烦躁。
“启禀太子殿下,楚国皇帝念您独自一人跋山涉水、远道而来,怕您今夜寂寞,因此差人送来一位美人,陪你说说小话、解解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