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更加高兴了。
眼神若有似无地瞥了冯才人一眼。
心道,别看这男人现在在你这里,对你夜夜宠幸、百般宠爱。
再过几天,可就不一定怎么回事儿了。
男人啊,就是个贱坯子,明明自己没什么大本事,也并不强大,却偏偏最吃装弱小、装可怜的那一套。
只要在他面前一直是副温柔贤淑、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他心生怜惜。
要不了多久他便会乖乖回到自己身边。
更何况自己父兄在朝堂中势力颇大,自己又极为貌美,还有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儿子。
一个冯才人算得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哪个穷山沟里的父母卖进宫里的贱丫头。
没有财富与权力的支持,仅仗着一点清新可人的姿色,在势力薄情的男人身边能被宠爱多久?
到最后,恩宠一失,还不是依旧落得个主子的身份、奴婢的命!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道:“妹妹真是清新可人,我见了都觉得惹人怜爱。怪不得皇上会心仪于你。”
冯才人没经历过深宫斗争,以为郑贵妃是发自内心说的这样的话。
含羞道:“郑姐姐说笑了。郑姐姐才是艳冠后宫的美人,我等庸脂俗粉,是比不了万一的。”
项君昊望着这一幕妻妾和睦的样子,再加上儿子在一旁殷勤侍奉,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才是帝王之家该有的样子。
比起郁郁寡欢的皇后、自己每纳新宠便撅嘴绷脸的女儿,还有那个愚笨无趣的儿子,眼前的一幕可真是让人心头痛快许多。
“文尧最近的功课如何?可有长进?”
项文尧见父亲终于想起了自己,激动不已。
“回父皇,儿臣谨遵父亲之命,日日苦读,儿臣已经......“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项映雪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父皇,你在这儿呀。
儿臣刚刚一直在找您,想请您去迎雪宫用午膳呢。”
项文尧被沉寂了数天,好不容易得到自己表现自己的机会,却忽然被她打断,心里憋闷的不行。
冷声道:“雪儿妹妹,你没见到还有两位长辈也在这里吗?
怎么连声问候都没有。
还有,你已经放肆到,连见了父皇也不行礼参拜了吗?”
项映雪满不在乎。
“你也说了是父皇是长辈,那就是自家人。
这里又不是朝堂之上,不过是皇宫后院自家人小聚一番。
搞那么多俗礼也不怕离间了父子亲情?”
项文尧被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气冲冲地看项君昊。
“父皇,你看她这个样子,实在是不知礼数、不敬君威。我这个做皇兄的......“
郑贵妃见状,慌忙打断了儿子,在桌子下用力捏了捏他的胳膊。
之后,满面含笑地看项君昊。
“雪儿说的对,都是自家人,要那么多礼数干什么?
你倒是心疼你父皇,可咱们母子都是以皇上之乐为乐,以皇上之忧为忧。
只要你父皇觉得舒心,你又何必替你父皇不值呢?”
这一番话表面好像是在顺承映雪公主,可实际上的意思却句句直戳项君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