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越舟犹豫,应溪直接拿出手机:“我让你薄叔叔给你订张票,回去当面说。”
越舟垂下长睫没说话,来英国之前,禾月的冷漠像在两人之间竖起一张薄薄的纸。
越舟可以向前一步,但是却怕这张纸连着禾月的血肉,他一个不小心的举动会让她疼受伤。
所以他只能在薄纸的这边,去看她模糊的轮廓。
想到这儿,越舟端起红茶抿了一口,话说回来,他让张平查禾月的事,一直没收到回复。
应溪拍拍越舟的肩:“小舟,你记得你当时给团团取名的时候,说的什么吗?”
“你说你选心鸢两个字,是希望团团能随心而行,无拘无束。”
“你应阿姨、薄叔叔,还有团团,我们所有人也希望你能随心而行,无拘无束。”
“既然想见,为什么不去见一眼?等你说完新年快乐,再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其实这么多话,最打动越舟的理由,就三个字:见禾月。
终于,越舟点下头:“好,谢谢应阿姨。”
“傻孩子,你和我说什么谢?”
应溪站起身,去喊薄团团读书,越舟回眸看着窗外的雪天,雪的尽头还是雪,世界依然那么寡淡,可他的心却仍不住雀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