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不说谢怀谦,便是庞家人也是怔在当地。
庞家家族富贵,田地不计其数,在田家镇乃至即墨县也是土霸主的存在。
庞地主之所以过来上赶着献上女儿和银子,目的就是想减少麻烦,能维持庞家的荣耀。
没想到竟到如此地步,这下可如何是好?
谢怀谦怔住时,舒婉伸手扯了他一下。谢怀谦回神,看着眼前的之人,大声道,“好,尔等二十三人,从即刻起都为我即墨县衙临时衙役,待来日考核通过便为我县胥吏。”
二十多名青壮年在钱显民的带领下大声道,“愿意听候大人差遣。”
周围之人虽未出列,却也跟着大喊,“求青天大老爷为我等草民做主啊。”
呼啦啦的,有人带头,不少人都跪下了。
霎时间,一片寂静。
庞二咬牙切齿,“你们这些刁民,我看着都活腻歪了。”
庞地主大惊,“二弟,切莫冲动。”
“我没冲动,我们怕他个锤子,一个外来的来咱们即墨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过来时已经让管家召集佃户,一会儿咱们就有人了,怕他们做什么。”庞二嚣张道,“他背后有人却远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们又不是没人,怕个屁。今天就非得叫他这嘴上没毛的看看,在这即墨县,在这田家镇,究竟是谁说了算。”
说着,庞二大声道,“谢县令,我劝你还是赶紧的放了我大哥给我们庞家赔罪,不然,哼,你怕是不知道前任县令是怎么死的吧?哈哈哈哈哈。”
此话嚣张至极,说出口后带来的家丁也配合着他大笑起来。
庞地主却是冷汗连连,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的二弟竟会如此跋扈,当众将此事说出口。
“二弟……”
“大哥,怕什么。”庞二看了眼抿嘴不言的谢怀谦,嚣张至极,“天高皇帝远的,怕他一个。今日之事便是咱们跪地求饶,人家怕是也不想叫我们好过,与其如此……”
他阴狠的看了眼谢怀谦,再瞥一眼周围之人,根本不曾看在眼里,“倒不如今日来个痛快,在场诸人,哪个敢去府衙报官或者给作证。”
如此言论可谓嚣张至极。
谢怀谦对颜余琦道,“颜先生可都记录在册?”
颜余琦点头道,“小人已经全部记录在册。”
旁边舒婉对颜余琦小声说了两句,颜余琦顿时眼前一亮,他站起来道,“庞家不做人,竟想谋害朝廷命官,我已经将他们言行全部记录下来,不知哪位老乡愿意作证签字画押。”
“我愿意。”
“我也愿意。”
此时庞家已经是群情激愤,当即一个个的站出来了,家有妻小之人尚且不敢妄动,只剩下一人的那些却是毫无顾忌。
如今县令大人愿意为大家主持公道,不过是作证,他们又怕什么。
法不责众,有本事庞家将他们一并都杀了。
一个个的会写字的先签上自己名字再摁手印,不会书写之人便摁手印。
一个个手印印在那张纸上,庞二已经被刺激的头脑发昏。
“给我上,欺人太甚。”
一声令下,便是庞地主再想阻拦也是不得行。
钱显民等二十余人警惕的站在众人身前,只等庞家人上前便要发生争斗。
舒婉迈步而出,在众人惊讶中飞身上前,却是一脚将人群中的庞二踢翻在地,在他发出杀猪般尖叫的时候,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嗷!你个小贱人,还不快放开我。”
战斗还未开始就因为这个变故暂时停滞。
所有人目光都投在舒婉的身上,不禁惊愕。
这是谁?竟然如此厉害?
庞二被踩着,如同身上被压着一块巨石,根本挣扎不开,只能口出狂言怒骂不止。
舒婉脾气上来了,一脚踢在他嘴上又踩了回去。
霎时间庞二发出凄厉叫声,满嘴的血水,牙更是不知道掉了几颗。
庞二这辈子哪受过这样的罪,当即又怒骂起来。
他每骂一句,舒婉便踢他一脚,没一会儿嘴巴肿的看不出形状,再开口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早这么安静多好。”
如此残暴,将庞家人吓到了。
庞二气息微弱,仍不肯罢休,强撑着一口气道,“给我打……”
家丁们咬牙冲了过来,舒婉一脚将庞二踢飞,又与黄彪等人收拾家丁。
这些家丁比之前的黑衣人可差的太远,都不用其他人出手,两人便足够将人掀翻在地。
周围一片寂静,突然一个老汉大声道,“好!巾帼不让须眉!”
紧接着周围一片欢呼声。
庞地主看着这情形不由闭了闭眼。
天色渐渐暗了。
谢怀谦叫收拢上来的人手登记在册,再叫他们将庞家二人还有一干家丁全都绑起来。
正准备转战摆起桌案连夜审问。
突然就见不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大群人。
钱显民大为惊讶,连忙到谢怀谦跟前到,“大人,来了好些人,可能是庞家的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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