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与谢怀谦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戏谑,船上的日子过于无聊,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逗乐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舒婉有这恶趣味,谢怀谦那便配合,竟也觉得不错。
这算是妇唱夫随?
于王德伟来说却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他认为这夫妻俩没一个好东西,女的又泼辣又难缠,男的看着是温和有礼俊公子,实际上心比谁都黑。
他借了银子也不假,当即苦着脸道,“自然不会忘,可你们不是说了要去钱堂胡同买宅子,我家便在那一片,想还钱还不容易?”
舒婉惊奇,与谢怀谦对视一眼,谢怀谦宽宏大量道,“行,那你走吧,你父亲是谁我也知晓,你可仔细些,否则我可会与你父亲告状,告知他,你在路上的行事。”
王德伟高呼不要,忙道,“你们放心,我不是这样的人,告辞。”
生怕这两人再说下去,王德伟赶紧带着人跑了。
白腾与蒋世旭笑道,“瞧你们将人吓得,何必吓唬他呢。”
舒婉道,“好玩。”
谢怀谦点头,“嗯,我娘子说好玩就是好玩。”
白腾搓搓胳膊,“走了走了。”
一行人下了船,黄彪已经先去找客栈居住,待翟家众人东西都搬下来,黄彪也已经找好客栈准备过去。‘’
两家道别,舒婉等人才去了客栈。
通州码头人流密集,商业也很是繁华,由此码头往里延伸,最靠近码头的是一些面积宽阔的仓房,紧挨着便是密密麻麻的各色店铺。
因着码头与京城尚有一段距离,这边客栈也有许多。
黄彪找的客栈稍微靠里一些,倒比外头僻静一些,入住之后又带着东娘等人收拾屋子,准备膳食。
天色渐渐暗了,商铺的繁华也渐渐褪去,人流也少上许多。
舒婉与谢怀谦在外头转了一圈回来,便到了晚膳时间。
因路上鱼虾吃的不少,东娘便未在晚膳中准备这些,倒是一盘子水灵灵的小青菜引起她的注意,“这时节还有这个?”
东娘回道,“是住在这附近的老农在自家炕上种的,所以数量少,质量也一般,价格还不便宜。但想着冬日菜少,奴婢便买回来了。”
舒婉若有所思。
那她以后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些理由从空间拿一些青菜出来?
春夏的时候将新鲜的蔬菜存放到空间内,冬天的时候再以各种理由拿回来。
这世上的人只要有钱,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普通人家冬天想吃口青菜可是不容易,达官贵人却多了许多路子。
成嬷嬷到底在富贵人家待过,知道的也多一些,“像京城那些勋贵人家在城外多有田庄,田庄为了供给主家,往往会专门空出房来利用火炕种一些新鲜青菜。”
如此舒婉便明白了,要想解决问题还是得有钱买地,再盖田庄,不然靠她用空间,实在麻烦。
晚膳后各自回去休息,因为连日坐船劳累,谢怀谦精神也是不济,倒没再缠着舒婉。
两人睡下,第二日一早起来,退房收拾行李便准备进京城。
京城是大周的都城,世人对京城总带着向往和敬畏。
便是白腾与蒋世旭也是早早起来,看着眼底竟有许多青色,再一问,更是令人哭笑不得,竟是激动的半宿未能睡着。
蒋世旭便问,“谢兄你就不激动?”
谢怀谦奇怪道,“激动也是刚中举的时候,现在激动什么?只因瞧见京城?京城之大,你我装不下?”
蒋世旭:“……”
白腾无奈道,“他睡不着便拉着我一起说话,闹的我也半宿未睡。”
蒋世旭讪讪,“激动,还是激动。”
一行人等车,还未开始走,便瞧见前头出现一支队伍,见他们过来,便有下人过来主动说了,前头是翟家的马车队伍。
许氏虽是匆忙离开济南府,带的东西和人倒是不少,有些马车并未带来,所以又租赁的马车,如今瞧着竟足足有十多辆马车了。
谢怀谦与人客气一番,忽然瞧见一熟悉的马车。
谢怀谦乐了,对舒婉道,“王德伟的马车也在前头,还逗他玩儿吗?”
“算了。”舒婉没骨头似的躺在那儿,“是补觉。”
舒婉放弃逗王德伟,谢怀谦也懒得理会。
不想王德伟偏偏还不走,又凑过来道,“谢公子。”
谢怀谦掀开车帘子看去,“王公子可还有事?”
王德伟挠挠头,似乎有些纠结,好半晌又摇摇头,“也没啥事儿,就是之前的事儿抱歉啊。”
谢怀谦一乐,“你不是与我娘子道过歉了。”
“昂,对啊。再见。”王德伟跟被狗撵着似的赶紧爬上马车,催促着下人赶车跑了。
谢怀谦颇为不解,“他怎么还道歉?”
舒婉躺在那儿没动,“心虚呗,估计怕有朝一日你碰见他父亲,真的会在人家爹面前揭他的短。”
这王德伟就是标准的纨绔子弟,嘴巴欠是真的欠,可怂也是真的怂。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得打一顿,打一顿也就老实了。
谢怀谦道,“现如今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