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自然不能真将人挂到麻绳上去,就苏仪娴这死德性,真挂上去就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当然,就她这会儿凶神恶煞的模样,震惊了一干看热闹的人。
看热闹的人自然也明白舒婉就是吓唬人,可苏仪娴和苏太太挨了打,又正面面对舒婉的怒火和眼神,心里就一个念头:她真敢弄死她。
苏仪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敢闹了,哭着哀求,“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错了,我再也不闹了……”
苏太太忙喊着下人来帮忙救苏仪娴,但下人也是人,也知道害怕,面对宛如罗刹的舒婉根本不敢动弹。
那边宁氏哭着靠在舒婉的肩上,“婉儿,多亏了你啊,若非是你,我今儿就得给人逼死了。都说读书人家善良,可这好歹是举人家,即便举人老爷在家,还不是任由家人欺辱我们。”
舒婉扶住宁氏,哼了一声道,“待夫君回来,咱们直接告到官府去,就问问堂上的大老爷们,可有逼着人娶妻的道理。”
说完她扶着宁氏往回走,苏仪娴坐在那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走了两步,舒婉突然凑近苏仪娴道,“你说,被剃掉头发,会是谁干的呢?”
苏仪娴哭声一顿,抬头惊愕的看向舒婉。
“你、你、是你……”
“对,是我。”舒婉笑的和善,“你说,就你们家那么几个人,我来去还挺自由的,我能一次剃了你全家头发,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一晚上割了你们全家的脑袋还不叫人发现呢。”
说完舒婉见她张大嘴巴,似乎要说什么,舒婉继续道,“怎么,想喊出来叫旁人都知道?何必呢,谁信呢?真的,你们一点证据都没有。我还能倒打一耙说你们故意栽赃陷害,你说是不是?唉,苏仪娴,好好想想,以前我不跟你撕破脸别以为我就好脾气了。是不是?”
舒婉直起身,扶着宁氏道,“娘,我们回家,但凡有儿媳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叫人欺负了你去。”
宁氏拍拍她的手,到谢家门前时,对着围观众人拜了拜,“多谢诸位能做个见证。”
宁氏脾气好,与人也良善,从搬过来之后与周围住户关系也和睦。
她如此道谢,几个老太太忙摆手道,“当不得一声谢,咱们什么也没做。不过若苏家真去报官,咱们也能当个人证,明明就是她们自己摔的。是不是?”
其他人也纷纷应是。
舒婉和宁氏又道了谢,这才回去叫东娘取了一些卤肉分给众人,“都带回去加盘菜。”
明目张胆的贿赂,苏家母女已然知晓今后是彻底没希望了。
待苏家下人将二人拖进门去,苏仪娴目光落在舒婉身上,仍旧止不住的恐惧和害怕。
这事儿似乎没掀起什么风波,舒婉等闲也不出门,所以外界如何传她,她还真是不知道。
还是宁氏出门与人闲聊,回来才跟舒婉道,“外头的确有人谈论你,但大部分人都很羡慕我有个如此维护我的儿媳妇。”
舒婉笑了,“没说其他的就好。”
“便是她们说我也不乐意的。”宁氏又道,“今日东娘去采买的时候碰见苏家人,说苏家在准备东西了,道是明日便动身派人送苏家小姐去安州,直接在那边等候成亲了。”
这也难怪,估计是被舒婉给吓怕了,便道,“待人真的走了也就好了,不过还是叮嘱东娘等人,一定要看紧门户。”
舒婉觉得要干脆再买几个护院,万一哪日她不在家,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宁氏。
隔日傍晚,苏家角门开了,苏仪娴被两个婆子架着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后头还有几匹骡车,上头装着的大约是苏仪娴的嫁妆。
门开的悄无声息,人也走的悄无声息。
舒婉坐在门口看了热闹,待队伍彻底离开胡同,这才回去了。
天擦黑时,苏太太登门拜访,谢家回她的是一盆洗猪下水的脏水,直接泼了苏太太一身。
苏太太面色沉沉,气的浑身哆嗦,“我好心好意过来道歉……”
“这样的好心好意不要也罢,你苏家给我家平白添了多少麻烦,一句道歉就能了结了?”
舒婉再泼一盆,“滚。”
苏太太灰溜溜走了。
宁氏对舒婉竖起大拇指,“就该这样。”
舒婉不禁笑了。
转眼间八月二十六便要到了,这一日也是乡试出榜的日子。
二十五的傍晚,书院给参加乡试的学生放了假,谢怀谦急急忙忙的便回来了。
待听说苏家之事,谢怀谦惊了一瞬,“竟是没完没了了?”
听舒婉说完她的所为,谢怀谦叹息一声道,“他们大约是想着在乡试出榜之前最后一搏,估计是知晓若出了榜我一旦中举他们便不敢了。”
都说莫欺少年穷。
虽苏老爷也是举人出身,但他多大年纪,这辈子也只能是个举人。
谢怀谦二十啷当,便是明年春闱不过,还有时间再磨,便是在随州府也不容人小觑。
谢怀谦冷笑连连,“今日之耻辱,定要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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