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休息,两人未曾睡懒觉就爬起来等着看热闹实在是辛苦。
谢怀慎急急忙忙出门,谢怀谦道,“哥,这几日可曾有苏家人找你?”
“找我做什么?”谢怀慎一愣,旋即想到母亲说的话,不在意道,“估计就是为了恶心咱家,要不要我出面再与那苏老爷商谈一下?”
舒婉幽幽道,“恐怕不太方便?”
谢怀慎疑惑,“什么?”
“无事,大哥不是着急走?”
“对对,我这便走了。”谢怀慎走出去几步又回来笑道,“我在城北开了一家新铺子,若今日有空可过去瞧瞧,生意还不错。”
说完谢怀慎便上了骡车,这么久了谢怀慎似乎更喜欢这骡车。
待人走后,舒婉百无聊赖,“走了,回家去了,兴许人家不出来了。”
热闹没瞧见,谢怀谦也有些遗憾。
二人才起身,苏家门嘎吱一声开了。
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出了门,看着身形,竟与苏老爷有些相似。
门前停了一辆马车,苏老爷往这边瞥了一眼,愣了一瞬便上了马车。
舒婉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儿,趁着那边车夫转身之际飞快起身扔了出去,又蹲回门槛上。
马匹被石子打中,受惊之下惊叫乱甩,正站在车架上打算进去的苏老爷一个不稳,直接摔下车来。
头上的斗笠掉了,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在初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真是好大一颗脑袋。
谢怀谦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苏老爷,你头发呢?”
苏老爷大惊失色,顾不得浑身疼痛,双手捂住脑袋,“送我回家,送我回家。”
瞧着苏老爷被下人护着进了家门,舒婉和谢怀谦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畅快。
便是苏家怀疑谢家又何妨,只要苏家豁得出脸面告官便是,衙门若是能查出来才怪了。
“走着,回去睡回笼觉去,中午你不是还得出门?”
谢怀谦想起中午的宴席,顿时笑的意味深长,“不知今日徐兄会不会到场。”
“到不到的没关系,银子到了便好。”
两人回去,宁氏还觉得奇怪,“一大清早的苏家也不知发生何事,竟吵闹不休,真是丢人现眼。”
回想方才两人看到情形,舒婉道,“方才我们瞧见苏老爷脑袋上头发没了。”
宁氏瞪大眼睛,“这、这可是对朝廷的不敬啊。”
古代重规矩和礼仪,像头发便是受之于父母,不可轻易剪掉头发。
而读书人更重规矩,考中功名后,自身都属于朝廷,如今头发没了,若叫人知晓,那便是对朝廷的不敬。
除非出家当尼姑去。
舒婉吸了口气,“还能这样啊,”
转头又看谢怀谦,“你知晓?”
谢怀谦点头,“知晓。”
舒婉啧啧,谢怀谦道,“我又不知那啥……”
见二人打起哑谜,宁氏不解,“你们说什么?”
二人异口同声道,“什么都没说。”
回去西院将院门关上,谢怀谦道,“我以为你会去将他们揍的下不来床,我也没想到你直接将他们脑袋上的毛给剃了啊。”
舒婉白了他一眼,“爽吗?”
谢怀谦诚实道,“有被爽到。”
昨晚好歹忙活大半宿,这会儿也是真困了,夫妻俩穿着清凉的衣衫躺下,小睡片刻,起来瞧着时辰不早,谢怀谦便带着黄彪出门了。
谢怀谦出门是不饮酒的,黄彪酒量却极佳,不光护着谢怀谦,还会替他饮酒。
待二人一走,舒婉又觉无聊,干脆在屋里开了窗户写话本。
第四册已经写了一半,待中秋节前大约便能写完了。
不过那时恰好是乡试,最好还是不要推出了,乡试过后正好,书生间有文会诗会,正好相互推荐。
写了一会儿,东娘过来送水果,她笑着将东西放下,说道,“我听闻隔壁出了桩怪事。”
舒婉已经知晓是何事,但还是问道,“何事?”
东娘道,“苏家小姐和老爷太太的头发睡了一夜竟然没了。”
舒婉嚯了一声,“你如何得知?”
东娘就笑,“买菜的时候碰见了隔壁的婆子。”
“那对方为何单单会告诉你?”
东娘不好意思道,“使了点好处。”
如此舒婉便明白了,她起身摸了一两银子递给东娘,“东娘辛苦,这点银子是我赏你的。”
东娘顿时惊喜,将银子收了,“那奴婢先去忙了,有事会过来与您说。”
“去吧。”
舒婉觉得这东娘是个妙人,起码懂得如何让主家欢心。
像她若是不问消息如何得来,东娘恐怕也不会说,做事也有分寸,实在不错,日后若跟着宁氏,想来也稳妥些。
此时的杏花楼也是热闹非凡。
谢怀谦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徐子睿真的来了。
只是瞧见酒楼上的菜品之后脸色难看的不行,又派遣仆人回去了一趟。
不用说,大约是回去取银子了。
因着书院人多,但凡没有回家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