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睁开眼,眼中带着不悦。
她看了眼晕厥的谢怀谦,还真是个身娇体弱的病美人,就这体格,竟能坚持了两个多月的逃荒没噶,也的确有些怪异在身上。
那边宁氏瞧见儿子和媳妇的动静不由揪心,“二郎,你怎么了?”
舒婉没有一丝愧疚,伸手在他鼻前探了,然后道,“没事,一口气没上来,我瞧一眼。”
舒婉并不懂医,奈何有个体弱多病的姥姥,姥姥也算久病成医,找中医调理身体时竟也学了几分本事,闲来无事便跟舒婉讲一讲舒婉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从不放在心上。
后来姥姥没了,又觉醒了空间,舒婉觉得兴许以后中医也能用得着,便去采购了许多中医相关的书籍,末世时虽不精进,却也给人把过几次脉。
此时为谢怀谦把脉,即便不能确诊也能发现问题。
谢怀谦的脉搏实在太弱了,若非人还在呼吸,说他噶了也有人信。
舒婉叹息一声,想着空间中的药品……行吧,还真不知道该吃什么。
实在是,她把不出来什么病症。
或许就是个富贵病,生在富裕家庭兴许能养的好些,生在农家就没的说了,又碰上逃荒,能活着就不错了。
没等舒婉考虑出究竟,谢怀谦便自己醒来。
舒婉自然放下这念头,左右她也不是学医的,治不了病救不了命。
对于自己躺在地上的事情,谢怀谦显然有些疑惑。
舒婉便提醒他,“我睡觉时不要贸然靠近我,有事可以直接喊我,不然下次我不小心把你掐死你可不能赖我。”
谢怀谦羞赧,挣扎起身施了一礼,“抱歉。”
舒婉不在意道,“没事。”
停顿一下又问,“你身体还有什么症状?”
“时有干咳,喘息困难,身上力气不足,再没其他症状了。”谢怀谦似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早就习惯无奈道,“我曾经找过几个大夫把脉,除了体虚并无不妥,方才晕倒也不关你的事,你也不必自责。”
舒婉:“我本来也没自责。”
谢怀谦一怔,“那便好。”
他瞥了眼已经收拾好东西的家人道,“我们该出发了,趁着天黑前尽量赶路,这林子我们大约还得走个几天。”
舒婉诧异,“这你如何得知?”
谢怀谦被她这样盯着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道,“我曾经有幸读过此地县志,约莫知道一些。”
“原来如此。”
既然已经准备妥当,两家人又开始上路。
因着中午的交集,两家人关系不复之前那样生硬,虽仍旧无话,却也相互照应对方的速度。
一路走的时候也会寻找能入口的东西,徐宁村和永宁村挨着一座山包,附近虽无密林,庄稼人也能认识一些野菜。
就连宁氏也下来好几次跟着大家一起挖了,再用手将泥土抠去。
行走了一阵,谢怀谦突然瞧见旁边草丛抖动,他忙道,“那是什么……”
话都没说完,就见舒婉已经迈出七八步,朝着那地方去了。
谢怀谦的话堵在口中,心提了上来,眼睛紧紧盯着那边一动不敢动。
而狄家人瞧着这一幕也颇为惊诧,似乎也明白了昨夜舒婉为何能够救赵云娘母女俩了。
不多时,舒婉提着一只死的不能再死的野兔回来,只是野兔身上却没瞧着一处污损。
谢怀谦不禁啧啧,“这皮子保存的倒是完好,可以让大哥硝制保存起来,待多攒几张冬天做件兔毛马甲。”
舒婉赞同,将兔子扔给他,“那就交给你处理了。”
这野兔肥硕,少说也得四斤多,谢怀谦抱个满怀,瞧着兔子倒没不情愿,反而拎着兔子小心的放到背篓里,准备傍晚休息时再扒了处理。
瞧着谢家收获兔子,狄家人很是羡慕。
赵云娘小声对狄广平道,“都说谢二郎霉运罩顶,霉运罩顶之人也能吃上肉?”
闻言狄广平一愣,目光却落在舒婉身上一瞬飞快挪开,小声道,“有些人否极泰来也不一定,游方道士的话也不可尽信。当初村里多少后生想娶舒婉,哪个成功了,可谢怀谦就娶到了,这难道就不是福气?”
前头赶着骡车的狄荣则道,“物极必反,就是这个道理。”
狄荣年轻时走南闯北这才创下家业,眼光也毒,他既然开了口,儿子和儿媳也都认同。
林中时间总觉过的太快,一下午走的倒是平静。
后晌一行人休息时,谢怀慎去前头探路,回来便说发现水源。
人两天不吃饭饿不死,若两日不喝水,那就难熬了。
两家存储的水用的七七八八,除了做饭,平时洗漱都几乎不用。
如今能够补给,自然是好。
于是一行人加快速度赶过去。
路上舒婉提醒大家,“这边有水源,必然会吸引其他动物,我们去洗漱后打了水就尽快赶路。”
众人脸上的轻松终于敛去,也知晓舒婉说的不是假话,忙都应了。
到了小溪边上时,恰好有一群麋鹿在溪边饮水,听见动静以为是其他野兽,一时间飞快逃窜。
舒婉瞧了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