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大跳,当时便大叫一声往后撤退。
在看清楚从垃圾桶里面钻出来的东西之后,他忽然就更加害怕了。
因为钻出来的是一颗人头。
这颗人头的脸他还很熟悉,正是他的第一任妻子的脸。
他有点后怕的往后撤退,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后面退无可退,他只能够被迫的站在那里,看着垃圾桶里面披头散发的女人扒着垃圾桶继续爬出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
男人现在已经彻底的害怕了,他不知道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今天会看到这个早就已经死去的妻子?
同时,被尘封在记忆中的回忆也开始在脑袋里面转播起来。
当年他的第一任妻子刚生完孩子,刚坐完月子期间他就有点没忍住,结果她又怀孕了,家里人说不能打掉,她只能继续怀着,也就是元二哥。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月子期间的时候没有养好身体,到了要生产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她大出血,估计是保不住两条人命了。
他当时可能是鬼迷心窍了,不顾她的反对,执意和医生说要保小的。
他当时其实已经腻了她了,就想着换一个,但是离婚的话就要和她分钱,而且离婚也离不了,她的娘家实力还算是不错的,如果离婚,家里公司的很多资源都要被抽走。
想到这里,他那个时候就越来越想着,如果她能够死在手术台上,这样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最好是连孩子也死了,这样他还能够少一个负担。
毕竟医生说大小都可能保不住。
医生其实是没有听他的,还是按照孕妇的想法去做了,但是她实在大出血得厉害,最后还是去了,却还是把孩子生下来了。
元爸爸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比较偏心这两个儿子。
毕竟当时他那么想,他怕她回来找自己的麻烦。
再说生的也是儿子,是要对他们好一点,只是这感情里面还有着他的心虚。
好像只要对他们两个好一点,就能够弥补当年自己对她的态度一样。
自从事情越来越远,他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也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又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了她。
这真的是现实吗?
还是他现在在做梦?
他抓着自己的大腿就是狠狠掐了一把,结果发现了巨大的痛楚。
这是真的。
这竟然是真的!
那披头散发的女鬼看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扒开了贴在自己脸上的头发,又一脸痛苦的指着自己被切开的肚子。
“当时我大出血,你为什么要求着让我死?”
“是不是就是想要和新的女人在一起?”
他不敢说话,只能够颤颤巍巍的摇着脑袋解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也只是想了想,我没有真的把你弄死啊!你就算要找人,那也应该是找医生去索命啊!是他们没有治好你,你怎么能够找我呢?”
站在旁边看着他盯着垃圾桶振振有词的陆晋安在他的口中听到了有关于另一个故事的过程,终于算是搞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渣男。
他制作出来的这个类似于鬼打墙的效果,是能够针对任何人的一个阵法。
进入了这个阵法,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心中最害怕的东西或者是人、事、以及最后悔的回忆。
这种阵法非常考验人的心态,如果心态不稳定或者不够坚定自己的内心,很容易陷进去根本出不来。
看样子这位就不够坚定,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在那边念经一样使劲儿念。
陆晋安梅开二度,拿起手机开始拨打110。
“喂?警察么?xx街道这边有一个疯子在自言自语,而且好像还有攻击别人的想法,请尽快过来把他带走。”
警察的动作很快,一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远方的陆晋安,还有一个在垃圾桶旁边哭天哭地的男人。
而在元爸爸的眼睛里,却不是穿着警服的人来了,而是黑白双煞。
警察拿着手铐:“我劝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在元爸爸的眼里,便是白无常拿着哭丧棒朝着自己走来,他要带走他去地府!
这怎么可以?
他还没有好好享受这人世间的事情,凭什么要去死?
再说了,她死了的这件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当时只是想一想,又不是亲自给他操刀的医生!
如此想来,他开始疯狂的挣扎,甚至还想着一口咬住那位警察,还好那位警察躲得快,这才没有被他给咬住。
这种举动非常符合刚才报警人所说的具有攻击意图,所以警察们只能够想办法强制性的让他听话了。
最后他们把还在拼命挣扎,喊着什么不去地府不去地府的男人送回了所里。
看样子是有点幻想症的存在,查了他的身份信息这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现在都在他们的所里!
这可不就是巧了么。
找来找去,最后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把他带回去的。
只能想办法让在所里的这两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