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的Atmosphere餐厅。
几人边吃边聊，又是西餐，一顿吃完，时间都接近10点了。
给了服务员小费后，林子贤看了眼手里的账单。
三个人的胃口还都挺好的，抛开酒水，人均消费大约是500美元。
当然也不便宜，但以在世界上最高的餐厅吃顿饭的标准来说，倒也不算太贵了。
而且，这里的菜品，水准也配得上500美元的档次。
虽然没有评米其林星级，但以林子贤的经验来说，这家店差不多也就是2星的水平，其实还算不错了。
“走吧。”林子贤对两个小秘书喊道。
看着裴珠泫微微眯起眼的神态，怕不是都吃困了。
孙胜完倒还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上来吃饭，她遵循了餐厅的小规定，没再穿平常爱穿的裤子和热裤，而是穿着一条过膝的淑女裙。
就是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个淑女……
“oppa，”孙胜完凑到他身边笑道，“明天我们还来这里吃吗？”
林子贤转头白了她一眼：
“怎么，你还吃上瘾了？下次你自己付钱。”
“哎~~”孙胜完拖了个长音，埋怨着他的小气。
林子贤正想再逗逗她呢，可刚走到餐厅的门口。
他的余光中，全程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保镖光头突然急走两步，猛得伸出胳膊，拦在了林子贤的身前，展露戒备的姿态。
“嗯？”
林子贤也下意识地把两个小秘书挡在身后，目光看向面前的不速之客。
是一个穿着中东特色白色长袍的年轻人，看样子跟他的年龄差不了太多，但显然，身份也不低——对方也带着保镖。
两拨人相互打量了一会儿，对方先示好，把自己的保镖推到了一边，笑道：
“哈哈，不好意思，你们别紧张……嘿，一边去，别吓着人了。”
开口就是一句流利的英语，听这标准英式口音，林子贤差点以为对方不是中东人呢。
“没事。”林子贤犹豫一下，也拍拍光头的肩膀，让他站到一旁。
这光头，平时看起来挺憨厚的，话都不怎么说，没想到这么警惕。
“您是？”林子贤转头，朝对面的年轻人疑惑道。
现在是周四，离着拍卖会还有两天呢，难不成，在餐厅碰上认出他的人了？
那还真是巧。
但林子贤没想到的是，对方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居然逐渐露出了激动的神色，那样子，看起来像是——
追星？
“请，请问是林子贤先生吗！”
中东的年轻人凑近了一些，目光灼灼的，看得林子贤浑身不自在：
“额，是的。请问……”
“哦，哦，我是，”像是过于高兴，对方话都说不利索了，“咳，您叫我萨乌德就好，我是本地人。”
“哦，你好……”
林子贤还有些发愣，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可对面的萨乌德却兴奋地手舞足蹈，又激动地握住了林子贤的手，热情地晃了晃：
“林先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啊。这段时间，学界都在讨论你的去处，但东京大学也没透露您的消息，大家都八卦起来了。”
学界？东京大学？
林子贤更懵了，不是拍卖会和医疗仪器的事情吗？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萨乌德笑着解释道：
“唉，您贵人多忘事，就是前阵子您发表的那篇论文啊。多么精妙的设计，简直为大家披荆斩棘，开辟了一条光辉的大道啊！而且，任谁都没想到，完成这种成就的，还是一个如此帅气的年轻人。林先生，您估计不知道，你的毕业照早就在圈子里传疯了……”
这位萨乌德，文化水平还挺高的，说话都文绉绉的。
而随着他侃侃而谈，林子贤也渐渐听懂了一些事情：
“那您是，老师？学生？”
“哦，”萨乌德不好意思道，“我还是个学生呢，在大英……这些消息都是我前段时间回学校的时候知道的，我们教授可推崇您了，还指着我们训了一顿。”
“呵，过誉了，过誉了。”
林子贤都无语了。
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怎么样，总之心情很复杂。
当初在东京大学申请提前毕业的时候，他只是想给这个世界开个玩笑，试着发一篇重量级的论文，找个乐子罢了。
反正他收获了开心，而人类的AI技术提前进步了小半年，这么两相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可没想到，这乐子，居然还带回旋镖的吗？都又回到他身上来了？
自从遇到荷拉的事情，他就没再关心东京大学那边的事情了，至于学术圈——
他最近连做研究时常用的邮箱都没上去过，哪里知道这小众圈子里的消息。
对了，邮箱。
林子贤瞬间潜入「异质空间」，用电脑打开了都快发霉的电子邮箱。
一眼瞟过去，看着收件箱里的99+，无数个会议的邀请函，以及很多有头有脸的教授们的请教信，林子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