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鹏飞冷声喊话:“严君茹,你知道吗,周必胜死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全都是我一刀一刀割下来的。
他嘴是真的硬啊,什么都不肯说,肉都被我片完了,他都还在喘气,但就是一个字都不吐,啧,可真是条汉子。
你知道他最后是怎么破防的吗?
是我从他身上拿到你的照片,就藏在他胸口位置,死死护着。我说要让他的女人,在我身下哭着求饶,我要让你在他的尸体面前,被千人骑万人枕。
噗,他生气了,骂我不得好死,还想杀我。
可惜啊,被我一刀刀砍断了手脚,再被野狗分食死了,有用的消息还是没留下。
哈哈哈……贱人,你不知道吧,他死的时候,叫的是你的名字,跟你说对不起。
他还不知道你们一个小野种吧?真是遗憾。
他的种,是我看着出来的,我第一个抱,我亲力亲为的养了三个月。
这种初为人父的心情,他到死都没体会到,真是可惜。
如果不是你这个当妈的太不负责,我也找不到机会把小野种弄出去,我还得谢谢你呢。
刚出生三个月的小崽子,真是鲜嫩,那些野狗不知道多喜欢,抢得多欢实。
小小的婴儿,嗷嗷哭,要多惨有多惨。
可那时候,爹不知,妈不在,真可怜。
你也别太伤心,他们父女俩早早的上路有伴,一点不孤单。”
“是吗?”如同幽灵一样的声音出现在身侧,冯鹏飞大惊。
下意识闪身躲避,却没子弹快,被一枪打中大腿。
冯鹏飞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果真没有心,这样都没动怒,还能悄无声息靠近他。
在严君茹第二枪打过来时,翻滚躲过。
朝严君茹打出一枪后,迅速欺身上前。
严君茹没有什么身手,躲不开冯鹏飞的拳脚,被一脚踹了出去,手里的枪也脱手掉了。
赤红的眼睛,半点不惧。
她并不如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她的丈夫孩子,都被这个畜生害,她怎么可能平静。
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将你剥皮抽筋的。”
冯鹏飞冷笑上前:“看来,你还是有心的,心疼了?可怎么办,他们都死了。”
严玉枝出于自己的小心思,怕自己在冯鹏飞这里失去利用价值,也怕周燕再走上开挂人生,所以没有告诉冯鹏飞严君茹亲女儿还活着的事。
以至于冯鹏飞到现在也不知道。
严君茹嘴角挂着血迹:“你也会死,死得比任何人都惨。”
冯鹏飞勾唇:“那也有你垫背,黄泉路上,周必胜看到我们双宿双栖,必定会很高兴的,你说对吗?”
枪口对准严君茹脑袋。
“砰。”
“唔……”冯鹏飞闷哼一声,手枪脱落,捂着血肉模糊的手腕,死死盯着走过来的毕承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毕承志,他竟一点也不意外。
磨了磨牙,伸手抓严君茹做人质。
毕承志又打出一枪在冯鹏飞另一条手腕上。
冯鹏飞大怒,扭头就跑。
毕承志接连两枪打在冯鹏飞腿窝。
冯鹏飞惨叫着往前扑倒。
严君茹见状,爬起来欺身压着冯鹏飞一顿狂揍。
“畜生,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你欠周必胜的,欠我孩子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
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千刀万剐的滋味,让你尝尝被野狗分食的滋味。”
严君茹嘶声力竭,神情癫狂。
徒手不解气,捡了石头往冯鹏飞脸上砸,每一下都带着吃人的怒火。
冯鹏飞但凡反抗,毕承志就会给他来一枪,几乎被打成筛子。
脸上也被严君茹揍得青紫交加,血肉模糊,狼狈不堪。
毕承志看人出气多进气少了,叫停严君茹。
“够了。”
严君茹扔掉石头,喘着气站起身,癫狂的情绪收得很干脆利落。
“谢谢。”
毕承志看了她一眼:“这是你协助办案的奖励,无需说谢,我让人送你下山,周燕那里……”
“我想再等等,”严君茹莫名有些胆怯:“我想休息两天。”
毕承志没揭穿她的心思:“随你,周燕那孩子,挺懂事的。”
严君茹点点头。
山脚,不管马东海怎么哄,团子都不乐意离开。
马东海捏团子的胖脸蛋:“你要等谁?”
“等爸爸呀。”胖脑袋晃了晃。
马东海挑眉,毕承志回来了?
叫人搬来凳子,陪着小东西坐着等。
一个小时后,山上的枪声归于平静,陆续有人下山。
看到他们在这里,这些人好似一点不意外,目不斜视从他们旁边离开,带着黑布头罩的犯人,还有盖着白布的死人。
山上打得挺激烈,伤亡不少。
又等了半个小时,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兴奋起来。
挣扎下地,迈着小短腿往前跑。
“爸爸,爸爸,爸爸……”小奶音都快喊破音了。
马东海听得撇嘴,小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