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怒气胀满胸口,钟娇攥紧拳头,郁闷的吐了口气。
特么的,真不是人生的。
畜生!
眼下这情况,看来是小姑娘心眼子活泛给逃走了,躲在厕所里不开门,而歹徒们也不敢上前来闹,因为车厢里毕竟有乘警。
万一被乘警发现,这几个歹徒笆篱子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现在,小姑娘跟着顾时年是安全的。
钟娇想了想,三急是在等不久,于是,她一边跺脚,一边祈祷着厕所里的赶紧上完大小号,好轮到她来上。
也不知道厕所里的人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钟娇在门口抖着腿儿车悠了一圈儿,也没有等到厕所里的人出来。
直到她转身欲走,想着再寻摸着下一个车厢厕所的时候,厕所的门被打开了,厕所里的人慢腾腾的打开门,跟树獭那个慢动作似的,系着腰带,扽着褂子角。
脾气暴躁的钟娇实在等不及了,但又不得不等。
直到那个人彻底走了,钟娇才感觉小腹有一股快崩漏的错觉,直到好好的蹲了会儿,后来,又起了大号,钟娇在厕所一待就是半个小时。
急得一时都忘记闪进空间了。
外边传来过脚步声。
有重有缓,
有急有慢,
她不管,反正,她得安省的上她的小号与大号。
上完大号,钟娇才感觉自己是彻底的缓了过来,就是腿有点麻,她有些腿软,想了想,她伸手一拍脑门,傻瓜,一着急怎么忘记了去空是上厕所。
走出厕所,就听到不知哪个车厢早已声嘈杂一片。
还有人嚷嚷的声音,
“同志,你这就不对了,人家是小姑娘的妈妈,你凭什么不让人家妈妈带走,你有什么目的?”群众气势汹汹的质问声层出不穷。
“就是怀的什么心思,人家带走自己女儿怎么了?”
“对啊,你赶紧放开小姑娘吧,人家妈妈还是孕妇,一会儿着急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看看这人真是倔,好赖话都不听。”
群众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小姑娘却是瑟缩在顾时年的身后,惊恐地看着流着泪的妈妈,一时有些懵圈儿,她妈不是要卖了她吗?
现在妈妈是不是后悔了?
可是妈妈卖了自己的时候,可高兴的数票子了,根本没有不高兴。
小姑娘惊恐的看着她的妈妈,一只手紧紧的拽着衣角,她能感觉出来她妈妈很怕这个姨姨和这个叔叔。
孕妇这时已经泪流满面,她一手扶着座位的靠背,一边哀求的看着小姑娘:“迎娣,来,找妈妈,你不能被这个坏叔叔带走,知道吗?”
她声音嘶哑,哽咽的声音让现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诶诶,你们忘了她之前干的事情,还帮着她说话,真是瞎子,她明明是在卖了女儿,要不女儿怎么会跟着一个陌生人,不撒手,你看看手还拽着人家小伙子的袖子呢。”顾时年对面的老头儿躺不住了。
一个激来翻身,坐了起来,然后站出来,气愤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老头儿叉着老腰,怒气冲冲的指着一边不明事非的群众嚷嚷着。
真是一群智障饭桶,一看着那孕女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根本就是在冒坏水,根本没有想到带回她的女儿。
她女儿遇到上这样的亲娘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老人家,人家妈要带回女儿,怎么了,犯什么王法了?”人群之中的一个瘦猴子叫唤得最是欢实,嗓音都是公鸭嗓,听起来太难受,比嗓子眼儿塞了一堆棉花还憋得慌。
“就是,让人家带走。”
“老头儿少管闲事,人家妈还能害自己的女儿。”
“你们莫不是打上了姑娘的主意!”
“大家来看呐,这老头儿和这小伙子是一伙儿的,也坐在一起,他们就是要想合伙骗走小姑娘,大家眼睛擦亮一点,帮着孕妇把人抢回来。”
“就是帮着孕妇抢回来!”
有几个人开始附和公鸭嗓。
然后是越来越多的群众开始附和这几个带节奏的人。
顾时年的双眼漆色汹涌,他不动声色的低头瞄了眼身后的小姑娘,动了动眼珠子,目光不由瞥向远处,他皱上了眉,小对象安全吧。
他有点担心小对象,又想想小对象那出手的速度,顾时年开始担心起别人了。
毕竟流血的是别人。
老头儿一看到群众要围殴顾时年,心不由跟着提了起来。
他想了想,干脆拔起老胸脯,一腆肚子,上前两步,一下子就站在了顾时年身前,身子绷得笔直,挥着大手说:
“人家是兵哥哥,有军官证。”
这年月,大家对军人崇敬的无以复加,穿衣服,都爱穿兵哥哥的军绿色的上衣。
一听到是兵哥哥,许多跟着闹事的群众却踌躇的停下了脚步,是啊,兵哥哥是好人,肯定不会干这样的缺德事儿。
眼瞅着大家动摇了。
孕妇咬咬牙:“我给你们跪下了,麻烦你们帮帮忙要回我的孩子。”
她依旧声泪俱下,哭得十分凄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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