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傅之宴不愿意钟娇遭来村里的诽议,还有闲言碎语,主动把亲爸钟清修接到了小河庄居住,理由都编好了:
——就是钟清修是自己的朋友,家里有点事儿,要住一阵子。
临走前,
钟娇想了想,看着傅之宴郑重的说道:
“五虎之所以能称霸村里,无人敢管,最主要的是村长是仇家五虎的堂哥。”
最后,钟娇的视线落在钟清修的身上,也不管钟清修愿意不愿意报仇,反正她得去报仇,她这人就是分得清。
仇该报,
恩也会报。
当钟娇第二天去找傅之宴的时候,就发现钟清修并未在傅之宴的家中,而傅之宴的养父母看到钟娇这么一个年轻姑娘,都乐坏了,赶紧招呼她坐,热情得不得了。
以前傅之宴从不主动让姑娘来找自己。
这是头一个。
傅家老俩想:这姑娘可真俊。
钟娇喝着茶,心想,这可真是想歪了。
傅之宴刚从小河庄的村长家回来,他直接拿起桌前的水,一仰脖儿,咕嘟的就喝了下去,看了眼热情盼望什么的养育父母。
傅之宴头秃的看着他们,从胸口挤出几个字:
“爸,妈,你们想多了,这姑娘是有对象,是我朋友的妻子,找我咨询点事情。”
说完,他给钟娇使了一个眼色,钟娇便慢腾腾的起来,走了。
傅家老俩互相看了眼,真是白瞎了,这么水灵的小白菜也不知道拱到家里来,还让给朋友,真是瞎忙乎啥呢一整天。
头一次,老俩儿对傅之宴生出了不满。
而走出傅家的兄妹俩,一前一后,开始朝着村边走去。
钟娇没有见到钟清修,左右都没有见到人,她不禁问:
“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村边,那儿有一个茅草屋,我给他住了。”傅之宴一早就把前两天打的一只肥兔子,还有捞的一条肥鱼给村长家送过去了。
正好茅草屋没人住,便说是给朋友住。
村长高光的一口就答应了,当下傅之宴便帮钟清修交了半年的房租,一共六块钱。
钟娇点点头,把钟清修放在钟家庄也真没啥空地方,
放在大河庄,那里太危险,都是仇家人的地盘,钟清修绝对不安全。
小河庄的茅草院子里,放了一堆竹子。
“你扛回来的?”钟娇问傅之宴,这么一大早,一个扛这么多竹子回来,厉害。
傅之宴摇头:
“不是我,是我们俩个。”他伸手指了指父亲钟清修,耳尖微红,他们虽然没有正式承认钟清修,但是都是默认了这个父亲的存在。
“嗯,准备把围墙修修,再把房顶重新搭一下。”傅之宴说了接下来的计划,一双眼睛很亮。
这时听到动静的板寸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的不再是兽皮,应该是傅之宴的旧衣裳,但衣裳有点小。
想了想,
钟娇从背来的篓子里弄了几身衣服,包括小猴子的都有。
钟清修从里面走出来,满头大汗,他正在补床,木板床漏了一个洞……
他正叮叮当当的被床板……
待听到外面的动静,钟清修抹了把脑门的汗走了出来。
小猴子也在后面,一步一步的走。
眼里的惊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钟娇和傅之宴的好奇。
不再吱吱的呲牙咧嘴了。
钟娇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瓶药膏,对着钟清修说:
“这是去你脸上疤的药膏,你试试吧,抹一个月,也许就能消了,如果你信我。”
“我信!”
钟清修愣了下,伸手想接,后来又想到双手有点脏还有汗渍,赶紧在衣襟上蹭了蹭,才伸手接过钟娇手中的小药瓶。
药瓶是一个青花的小白瓷瓶。
瓶口是木塞打蜡封的口,一看就是很讲究精致的,何况他懂医,所以一眼就看到药瓶价值不菲。
“娇娇,这多少钱?”钟清修说完,便有些窘迫的垂下了头,没敢去接药瓶。
他现在身上只有一分钱都没有。
掉下山崖后,身上的钱,全给老猎人看伤了,换了些吃粮食,结果人也没有留住。现在不但不能给儿女提供一些金钱和物质上的帮助,还剥削儿女,他有些不好意思。
“给。”钟娇看出他的难为情,于是直接将药塞给了他。
“娇娇,这是几块石头,你看看喜欢吗?”抱着药瓶的钟清修迅速进了屋,赶紧找了自己的小破包,从里面把石头一股脑儿的都倒了出来,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来到钟娇身前,神情十分认真。
钟娇下巴指了指傅之宴,“让他挑。”
傅之宴摇头一笑:“我不要,你都拿走。”
笑话,他一个大男人和妹妹抢石头玩,这不是笑话吗?
再说,这些石头即便值点钱,不如让妹妹留着傍身吧,以后总不至于被旁人欺负了去。
钟娇没再客气,直接将石头全包圆,直接塞进了自己的书包,实际是空间里。。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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