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进屋之后,眼睛还是粘在了那一坨布袋子上——他的吃的啊,全没了!
钟娇:“……”
顾时年伸手呼了下方浩肩头,以示提醒。
方浩立刻站定坐好,他哥可不止扔房顶这么一招整治自己的手法,他哥多的是法子收拾自己。
这两天,他是蔫豹子胆子大了,给忘了他哥这茬。
曾经,
他哥往水里按自己。
往房顶上扔自己。
一次比一次过分,但他妈愣是不管他。
这回,
这沙漠地带,没水,没房顶,万一他哥给他整粪坑儿里按,或是沙子里按……
一想到此,方浩赶紧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一切皆有可能。
Σ( ° △ °|||)︴
顾时年看到方浩消停了还捂着嘴,再次将目光落在钟娇的身上,一落上,眼睛里的浓遂炽热悄悄隐匿在后,眼神化作一阵阵清明:
“钟娇同志,我这次来主要同大沙子村加强军民共建,顺便向你致谢。”
他本可以不来,以往都是他的副职或下级来参加。
他很少亲自参与。
钟娇点点头,倏的眼睛一亮,想了想,刚想出口,一眼就看到了陈秀英还在地窝子门口探头探脑的模样,看来这货还没死心。
她正想找个理由前去轰走陈秀英,毕竟接下来她说的事情不方便让陈秀英知道。
正在这时,
就听到陈秀英一声尖叫,
地窝子的三个人,同时齐刷刷的看向了地窝子门口。
此时,
他们三个发现陈秀英被人薅着辫子正往外拖,拖陈秀英的不是金小川又是谁!
钟娇感叹金小川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总在自己最关键最需要人出手的时候出现,比及时雨还要及时雨。
以后多投喂金小川一些以加鼓励。
金小川撅着屁股,一边薅着辫子往外扯人,一边臭骂:
“陈秀英,你个臭不要脸的,凑什么凑?”
“你没见过男人啊!”
陈秀英也拽着自己辫子伸劲儿,不撒手,还叫嚷:
“你小川你不要脸,你拽我干啥,你是不是心虚,怕我说你和钟娇有一腿?”
“你个癞蛤蟆日的,我和你妈有一腿,不然咋会生下你这么一个孬种!”金小川骂起人来荤素不忌,把自己骂了也在所不惜。
只要恩人不让自己娶。
接下来,恩人让自己干啥都行。
陈秀英又羞又愤又气,怎么好好叨叨的,扯上她妈了,这跟她妈有什么关系!
说好了,小伙伴打架骂人不带家长的。
“金小川,你草你妈……你给我……松手!快松,勒死我了!”陈秀英蚝叫着,比猪圈儿里的猪被挨一刀叫的还要凄惨。
“狗日的陈秀英,老子怎么日出你这么个玩意,我就不松手,勒死你算了。”金小川粗话连天的回怼着。
陈秀英被勒得头卡通发麻,又疼又火辣辣,她呜呜呜的哭着。
“我不是你日的,王八犊子!”她骂不过金小川。
“你这个狗日的,还不赶紧回去,听说你背土的筐子没了,你不怕赔钱?”金小川话题一跳,跳到了陈秀英上工借的农具上。
陈秀英一愣,就被金小川薅着辫子拖了一米。
陈秀英头皮被扯得更疼,瞅着都见了血,她疼得眼圈都红了,但她不能走,她要等着那个俊朗的军官出来,不然她白挨薅了。
她尖叫着:
“没了,我也不走,我就不走,我气死你!”
丢了农具肯定要赔钱。
赔钱就赔钱,等她勾到这俊朗的男人还愁没有钱。
她呼呼的喘着气,尖叫着不想上金小川的当。
“好,你不走是吧,丢了农具,王大芳不但要扣你的分,还要去村长那里告你不好好上工。”金小川再次逼陈秀英离开这里。
他想得赶紧把恩人嫁出去,不能让恩人赖上自己,天天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他是有地没有牛,光看田地也白搭!
这位军官哥哥赶紧加把油,把我的恩人钟娇同志收服弄走吧。
——陈秀英一听这个,这气啊!
这王大芳是王八喝酒发疯了吧,居然还想去村长那里告自己,她是不是有病啊?
不过,自己只要勾到钟娇的对象,自己还怕村长敢狗眼看她低?
想到此,
陈秀英决定豁出去了,反正无论如何都要勾一勾那个男人。
嫁了他也不吃亏,长得好,身材也好。
屋外炕上都舒心,关键人家还有钱。
她再也不用吃沙子了。
一想到这里,陈秀英立即亢奋起来,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比王八看绿豆时都亮。
“告就告,我不怕!”陈秀英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
她啥也不要了,只要这个男人!
金小川再次用力的薅扯着陈秀英的辫子,陈秀英往回拽,
一个扯,
一个拽,
这下二人就在钟娇的地窝子前开始了拔河比赛。
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