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司秣洋装不知情，弯腰将脚下滚落的东西捡起来掂在手上，看着顾思寒的目光带着兴味：“电棍啊，给我准备的吗？”
顾思寒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看着司秣按了下按钮，滋滋的电流肉眼可见，仿佛下一秒那东西就要挨到他身上了。
“不，不是。”他开口否认。
那东西是他在店家特意问过老板的，电流最大威力也最强，大多都是从事特殊动作或者野外猎人们才会买的，这要是挨上一下，不死也脱成皮。
但他还是买了，因为顾思寒根本没把司秣的命看在眼里过。
“哦，那你说说，这东西用来干嘛啊？”
顾思寒眼神还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司秣手上的东西，咽了下口水压抑心中的惧怕：“不，不是我买的，是朋友，朋友送着玩的。”
“小秣，你…把它放下，这东西很危险的。”
说着，顾思寒挤出个比哭还难受的笑来，朝着司秣颤抖地伸出手：“乖，把它还给我。”
“好吧。”
听到司秣这么说，顾思寒突然松了口气，果然，司秣还是以前的那个司秣，不管闹的再僵，只要自己肯服个软，他又会变成那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任凭他拆迁欺辱。
顾思寒从来都知道司秣喜欢他，但他从来不屑于回应那样下贱的感情。
只是下一秒，顾思寒脸上笑容瞬间僵住，掌心的异感太过急促强烈，痛麻的感觉在一秒内就遍布全身，他根本来不及思考。
电流压迫着神经，先是掌心和手臂，再然后顾思寒连着整个脑子都都剧痛贯穿。
眼前的司秣口型在变，但顾思寒根本分辨不出来他说了什么，耳边的声音仿佛都被屏蔽掉，几十秒后他便彻底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就这？”司秣鄙夷地看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嫌弃地把手上的东西扔了：“这种强度，在天界连一道天雷都抵不过。”
飞升时每位神仙都要经受天雷考验，当年司秣都能在八十一道雷劫下顺利成神。
狐狸神再次感叹，肉体凡胎实属脆皮。
司秣用神力把顾思寒移到床头的充电线插座旁，割断了那个PG充电器的线。
触电昏迷，很合理。
做完一切后司秣才转身出去，他没有那个闲心给顾思寒叫个救护车，至于等晚上之前他能不能被发现，那就要看他自己的命硬不硬了。
刚开门，他看到了那个已经在门口转了数不清几圈的人。
虞澈看到司秣的瞬间神经突然松懈下来，继而向他身后扫了一眼，没看到顾思寒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
“你跟他在房间那么久都干什么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对视一眼，二人都愣了一瞬。
司秣率先反应过来，好笑地看着他：“怎么，小鱼很在意我们干了什么吗？”
虞澈眸光微动， 沉默了一会儿却没否认，他严肃纠正道：“你和顾思寒之间，不存在‘我们’，”
“你吃醋了？”司秣哄小孩儿似的一步步诱导，诱导着虞澈掉进自己布置的陷阱。
虞澈目光略过司秣颈侧，心绪裹挟着狂风巨浪般翻腾，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