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离哪有那么容易,最近京城想和离的女子多了去,后来还不是一样离不成,只要男人不同意,她们都别想离。”惜若愤愤不平的说。
池玥手搓了搓下巴。
“这倒是个问题……”
突然她脑袋灵光一闪。
“上次那谁,不是把男人灌醉,哄他签字吗?”
飞羽摇了摇头。
“这招不行了,据说很多男人都防着,对于突然献殷勤的妻子,他们都是滴酒不沾的。”
“实在不行把他那些心眼坏的姨娘卖掉泄泄气也好啊,之前太常侍卿的夫人把这招玩的挺溜的。”
“人家那是奴妾,若写了纳妾书的良妾可不能卖,还有贵妾,那也不是随便能动的……”惜若顺便科普了一下古代的妾室等级,听得池玥头晕。
“虽然和离有点难,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想想总是有的,刚才那个男的还穿着官服呢,当官的有几个手里干净的,要是抓到他什么把柄,你看他离不离?”
飞羽崇拜的看着池玥,给她举起一个大拇指。
“夫人,还是您有办法,奴婢佩服!”
惜若激动的拍拍手。
“夫人,这办法妙呀,对于这种渣男来说,妻子哪有地位重要,若是抓到把柄,肯定能离得成。”
主仆三人越说越激动,她们不知道的是,韩氏正站在她们的身后。
此时,她一潭死水的眼睛泛起了亮光。
韩氏回到家,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魏朱只是一个翰林院编修,他就算想贪污,那也得有得贪呀。
所以,还是没办法么?
韩氏揉了揉额头,想着还要继续在这个家待着,泪水再次弥漫了双眼。
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悄悄地走了进来,正是韩氏九岁的儿子魏泽。
魏泽一进门就发现自家娘亲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娘,您怎么了?”魏泽心疼地问道。
韩氏赶忙擦了擦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娘没事,只是被沙子迷了眼。”
魏泽皱起了眉头。
“娘,爹是不是又欺负您了?”
韩氏转过脸去,沉默不语。
魏泽已不是三岁小孩,他何尝不知娘亲只是敷衍他,可知道又如何?他又能改变什么?
魏泽握紧拳头,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坏?花着母亲辛辛苦苦挣的银子,去花天酒地,去养他的宠妾跟孩子,还不把母亲当人看,每天都像使唤下人一样,喝来喝去。
他恨透了这个总是欺负娘亲的男人,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脸,若母亲再在这个家呆下去,母亲还能活着吗?
魏泽咬着嘴唇,低声说道:“娘亲,你想办法离开他吧。”
其实,他原本想说的是,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家吧,可他也明白,他是魏朱的儿子,魏朱就算再不喜他也不可能放他走。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让娘亲为难呢?
韩氏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爹是不会放娘走的。”
魏泽低下头,眼中泛起一股阴郁,是啊,他们这个家现在的开支都得靠他娘,他那个狼心狗肺的父亲又怎么舍得放弃这样一棵摇钱树?
韩氏看着儿子为她愤愤不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能抓到他的把柄,说不定咱娘俩都可以脱身。”
魏泽听到他也有可能离开这个家,眼睛亮了起来。
“娘,那咱们就找他的把柄。”
“娘刚才仔细想了一遍,你父亲这个职位根本就不可能贪污。”韩氏苦笑了一下,刚感觉到了希望,可希望太渺茫。
但也总比没有的好。
魏泽上前紧紧的握住母亲的手。
“娘亲,父亲他没有受贿,但他私德败坏呀。”
韩氏这才反应过来,对哦,当官的私德败坏,也一样是把柄。”
母子俩相视一笑。
从那以后,韩氏母子俩每天都在查魏朱私德败坏证据的路上。
虽然每天还是要面对魏朱那张冷脸,虽然每次挣的钱都要被魏朱抢去,虽然芳姨娘每天还会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虽然,生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但韩氏母子两人却比以前更精神了。
人,有点希望撑着终归还是不一样的。
这天,韩氏刚收到刺绣的钱,魏朱便像往常一样伸手来要。
韩氏心里虽有不满,但还是将钱交给了他。
魏朱拿到钱后,立即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去。
韩氏悄悄跟在他身后。
她一路尾随,见魏朱走到三合巷里的一间屋子前停住脚步。
韩氏躲在一旁,暗中观察着。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名二十几岁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那男子长得柔柔弱弱,身着一件鲜艳的大红衣,眉眼间透着几分妩媚。
男子一见到魏朱,立刻嘟起嘴,跺了跺脚,娇嗔道:“讨厌,你怎么现在才来?让人家等得好辛苦!”
魏朱连忙上前搂住他,轻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