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元武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开始就被孤立,还被划分到被怀疑的阵营。
换做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这件事,隋元武就更不可能了,社会处的处长虽然是星野晴子,但每天和那些帮派头目街头混混接触的人都是他,一直都是被供着的对象,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何况当时五十岚刚来津门,能够一举破获力行社和特工分局,他和手下策反的那些江湖帮派可出了不少力。
那么多功劳摆在那儿,青山健一句话就直接否定了他所有的付出,天下可没有这种道理。
一身江湖气的隋元武放下刚刚举起的手,面带怒色大声反对道:“青山君,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吧,我怎么也是满洲新国民,理工无数都记录在案,你一开始就把我划分开,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青山健摊了摊手:“隋元武,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非常严肃,还请你不要在意个人得失,我虽然对你区别对待,但也没有确定下毒的人就是你,我们七人不是照样还要进行内部自查和甄别,你要真没有问题,就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待着,否则我会认为你的动机不纯,嫌疑就会更大。”
“是啊是啊,隋元武,虽然你是满洲国民,但和我们东洋国籍的人相比还是不能被信任,至少在当下,你独立开来,比加入进来要有利,如果你不是下毒者,那下毒者就在我们七人之中,你可以高枕无忧的旁观啊。”
“是这个道理,换做我是你,我还乐得不被牵扯进来...”
跟着青山健一起的七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种夫唱妇随的感觉,隋元武也被七嘴八舌说的张不开嘴,其实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被区别对待,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而且隋元武也不傻,他一开始就被当场了嫌疑人,要是那七人和稀泥,把他当替罪羊丢出去,这些人免遭皮肉之苦,自己却成了敌特嫌疑最大的人,到时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别扯犊子,老子又不傻,朴一蓝的死,我们都有嫌疑,并不是因为你们是东洋国籍就没事儿,谁说东洋人就不能是敌特了?一切拿证据说话,否则我不同意。”
隋元武态度坚决,青山健也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和威严被藐视,当即发难:“隋元武,如果你继续这样,我现在就能怀疑你别有用心,你若不是投毒者,清者自清,我们还能冤枉你了不成?”
“哼,冤枉?咱们大哥别笑二哥,无中生有的事情谁没用过,老子在社会处接触的那些江湖帮派,哪个不是贼精的耗子,你这点把戏还真唬不住我,要自查甄别,就一视同仁一起,把我单独搁在一旁,要是被敌特份子混淆视听,引导你们污蔑我怎么办?如果不同意,就别他妈假惺惺的做这种自查的表面工作,需要你们自查?谁是真的敌特,只要等着就行,多此一举,我看你们才是别有用心。”
水刀太郎和青山健对望一眼,小心思被隋元武拆穿,有些人也开始犹豫起来,对他们二人也产生了警惕之心。
刚刚赞同的人也纷纷倒戈,提出清者自清等着就好,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不干,谁越着急,嫌疑反而越大。
青山健见状,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无所谓道:“既然咱们心思不齐,我也就不做这个得罪人的事情了,水刀太郎,你安排吧,我也清者自清,根本就不着急。”
青山健撂挑子,水刀太郎眉头皱成了三字,心想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平时,管你什么副处长,带着一支小队就能直接把这些人给突突了。
这个时候居然玩起了小心思,那就一起熬,看谁熬的过谁,心中无鬼,就不怕甄别,大不了吃点皮肉之苦,他一个当兵的,最不怕的就是刑讯。
“既然你们都想吃皮肉之苦,我也没必要再出谋划策了,免得被你们怀疑别有用心,就这样吧,我反正问心无愧。”
说完,水刀太郎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开始闭目养神,他是宪兵队的人,虽然岚机关可以指挥宪兵队,但真正管事的并不是五十岚,想要处置他,得看宪兵队同不同意。
房间里瞬间陷入僵局,各自之间也相距三米以外,隋元武见打破了另外七人的同一阵营,冷哼一声,靠在墙边自顾自的抽起了烟,想拿他当垫背的,可没那么容易。
沙发上的青山健总感觉后背有些发凉,用余光扫了一眼几米之外的隋元武,发现这个魁梧的汉子正盯着自己,看来是被他记恨上了,接下来可得防备着这个家伙,别让他找到漏洞对自己不利。
和青山健所想一样,隋元武的确在心里想着弄他,就算不弄死,也得好好恶心一把他。
与两人勾心斗角准备内斗的心态不同,一号区的人这时候都在飞速的运转着心里的八百个心眼。
谷温术刚刚在门口看见渡边淳一被带走,有些深意的问向佐佐木花子:“花子处长,你的副手被带走了,他会不会有问题?要知道柳卿言和你们特务处的关系可是熟悉的很,虽然你们没有被牵连到,不代表下面的人就百分百没问题。”
佐佐木花子闻言瞥了一眼谷温术,这家伙心里在琢磨着什么她暂时猜不出来,但绝对不能顺着他的话往下去说,要不然很可能不知不觉被带进圈套里。
“管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