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棠都快被迷死了。
她可是太乐意听铁哥如此粗俗又直接地表达爱了。
她觉得腰都有点儿没劲儿了,快要顺着门框溜到地上了,红唇隐约打着哆嗦催他:“那你赶紧刷。”
“着急‘拔罐儿’。”
“快点儿的!”
言罢,姚海棠便俯身顺着他胳膊肘儿底下钻了出去,哼哼:“我在床上等你啊,铁哥。”
“不敢再待那儿了,我怕我再硬拉着你重新洗个澡儿。”
迟铁一愣,精悍紧绷的胸膛震颤了两下儿,“咋?到七天了?”
“诶你这人,”姚海棠蓦地顿下脚步,威胁似地转身瞪他,“我可告儿你啊,七天只是标准答案。”
“具体是几天要看每个月的情况。”
“这个月本老板娘有点微微忙碌,所以它极有可能到不了七天... ...你再不刷牙就出来,叫我进去确定一下儿它走没走。”
迟铁片刻哑然,很快便沉默地关上了厕所的门。
事实证明,姚海棠所说的这个微微忙碌还是收着了。
她这几天脑子里装了太多事儿,满满登登的,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时间放空了。
她从上辈子就有这么个习惯,可能是工作的时候精神会一直保持一个紧绷的状态,好让自己时时刻刻都能火力全开。
所以一旦到了能休息的时候,身体就会自动被触发一种类似于保护机制的东西。
等到迟铁刷了牙,又就着水龙头把脸跟胳膊都拿冷水冲了一遍再出来的时候,他便极敏锐地听到从卧室传来的绵长呼吸声,隐约还夹杂着像是猫儿似的哼哼。
他无声牵了牵唇,心想猜都能猜着明儿早晨姚老板起来得多气急败坏。
虽是这么想,他却又忍不住感到庆幸。
他快遭不住了,自打跟她一起搬到新房以来,迟铁便无比清楚——
他脑子里就还差那么一根儿弦儿没绷断了。
且那根弦儿也逐渐在她终日的撩拨和热辣的爱意中,被扽得越来越紧、恍若不知道何时就会被彻底绷个稀碎。
他抿了抿唇,动作迟缓地提溜起搭在肩头儿的毛巾粗悍地擦了把脸跟脖颈,同时几近无声地迈着沉甸甸的脚步踏进卧室。
她身上能把他勾疯的那股味儿就直接顺着鼻尖窜进来。
那是一种烟草的苦涩辣呛裹着浓艳花香的味儿。
隐隐约约,还能闻到胰子跟仿若棉花被阳光晒透了的味道。
前面的味儿能让他疯,后面的味儿却又让他觉得无比踏实。
迟铁额角跳了跳,不忍阖上眸心底开始拉扯。
他真觉得自己都快被扯碎乎了。
须臾,姚海棠四仰八叉地又哼哼了一声,玉般通透的脸蛋儿被月光映着,竟莫名生出几分虚无缥缈。
迟铁胸膛中搏动着的心脏像是陡然被死死地揪紧了,他像是魔怔了似的生出种无比强烈的不安感。
明明方才还庆幸她睡着了,这会儿他却难掩焦躁地单膝跪到床上,俯低赤裸的上半身死死地盯着她。
犹豫再三后,还是哑着嗓子试探着叫了一声儿,“姚海棠。”
姚海棠特累的时候睡得很沉,有时候打雷都不会醒。
这一声叫出来,她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小而红的嘴儿仍然保持着均匀的速度微微开阖着,温暖的呼吸一下一下儿地拂在他脸上。
迟铁顿了半晌,又叫了她一声。
这回她倒是有了点反应,却只是翻了个身。
可好死不死,她翻身之时便习惯地伸手去扯小被儿,扯到了以后迅速塞进自己纤白的双腿之间,紧紧夹住。
她老用劲了,用劲到裙子不断地往上窜,并不那么瘦弱且能隐约看出紧致线条的大腿根儿都露了出来。
白花花的一片,却将迟铁浓到发黑的双眸都刺红、刺烫了。
“... ...海棠。”他忍不住继续叫她。
或许是瞧出她今儿真是累了,大抵不会被吵醒,这回他凑得更近,几乎啃着她瓷白的小耳朵。
直到叫出名字的那一刻,他再也无法忍受心底复杂汹涌的情潮,干燥炙热的薄唇倏而轻启,将其牢牢裹住。
他叼着她的小耳朵,就像是当初叼着她的红裙子一样。
眸底愈发猩红的血丝叫他看上去像是一只丧失理智的凶兽,似乎随时都能将身下这只抹了蜜的娇人儿彻底吞噬掉。
迟铁浑身都在发抖,粗糙的掌心已经被湿意浸透。
他赤裸又坚实的古铜色胸腹已经蒙上连成一片的水色,整个人只以单臂撑着悬在她身体上空。
那双又深又黑的冷眸,贪婪又惊惶地死瞅着她,顺着她的脸一路向下。
他自己都能感觉出来自己的视线有多痴、多露骨。
如同猛兽唇舌粗鲁又疯狂地舔舐过猎物细嫩的皮肉。
他腾出去的那只手臂一鼓一收,青色脉络中血液炙热地翻涌,可他却突然无助地再次埋下头,吸啄着她微凉的耳朵求似地嘶声叫,“海棠。”
“姚海棠。”
迟铁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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