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铁没吭声,长腿一迈到她跟前儿,伸手把她从地上捞起来。
“疼么?”
他满脸正经地隔着布料看了看姚海棠身后那两团。
“... ...不想说话。”姚海棠觉得可跌份儿了。
迟铁见她垂着睫,红唇隐约撅起眉心皱成一团的别扭样子,突然感觉心里刚才堵着的那口气儿唰啦一下就松了。
他脸上不显,瞧不出个动容。
却动作极轻地微俯下身帮姚海棠掸掸身上的土。
姚海棠忍不住伸手扒住他精悍臂膀,“你,你还是别拍屁股蛋儿那块了,”
“挺疼的其实。”
“诶呦,这是咋嘞!”李瑛见外面一直没动静也忍不住到门口探头往外看,一瞧马扎儿的腿折了,立马儿批评迟铁,“小迟啊你说说你,拿哪个不好非得拿这个。”
“这婶子都用了快十年嘞,能结实么?”
李瑛把门彻底敞开,无奈道,“这大热天儿的你非让人姚老板在外面儿等啥。”
“不碍的,啊,婶儿都多大岁数儿了,还能怕人看见我哭啊?”
“赶紧的,让姚老板进来坐。”
“我给你俩倒杯凉白开。”
“... ...诶!”姚海棠立马儿变脸。
笑得热情又爽快。
“谢谢嘞婶儿,我正好儿渴了呢!”
迟铁半搂着她,就像是把她轻飘飘地挂在了身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姚海棠不是摔了屁股,是摔了腿走不了道儿了呢。
他带着她进屋儿,扫了她一眼。
语气平淡,“你跟谁都渴。”
“你回回都渴。”
“嘿你这话说的不对了啊,”姚海棠贫嘻嘻地看着他乐,“我对你的渴不是这么个渴。”
“心里有点数儿嗷,不许说酸话。乖。”
趁着将要进门的空隙,她小声抵在他耳侧哼哼了句,“一会儿回去我让你见识见识我对你的‘渴’。”
迟铁忍不住哑嗓笑了一声。
“你还是问问你的屁股蛋儿行不行吧。”
“... ...”
切。吓唬谁呢。
姚海棠带着些怨气瞪了迟铁一眼。
说的跟真事儿似的,害的她都有点激动了。
也不知道是为啥,经过姚海棠把小马扎儿坐折了这件事,回屋以后气氛莫名变得轻松了许多。
李瑛瞅着他俩看了几眼,笑着让迟铁把姚海棠扶床上坐去。
她端着两茶缸子凉白开,分别递给姚海棠跟迟铁。
迟铁下意识地接过,却没个要喝的意思,冷冽的视线一直跟着姚海棠——
的屁股蛋儿。
“你不行欠着点儿劲坐。”
他又开始四下寻摸,也不知道是在寻摸啥。
李瑛却乐得越来越开心,眼眶酸胀却不再想哭。
她找了个垫子,走过去给姚海棠塞屁股底下了。
“这样儿行吗闺女?”
“诶呦太行了婶儿,老软乎儿了。”姚海棠瞪圆了浓艳双眸,“真软乎婶儿,哪儿买的这么舒服。”
“回头我也买一个去。”
“哎呦我的娘,哈哈哈哈,”李瑛是真没见过一个姑娘家性子这么爽辣嘴儿还这么能说的,都要给她叭叭儿迷糊了。
见她因一个枕头就显得如此稀奇,李瑛乐得止不住,“就是个枕头,有啥稀罕的?”
“婶儿自己做的。”
“你要是喜欢回头婶儿也给你做一个。”
“哎... ...真好啊,这,”
“这咋就这么好呢。”李瑛一直盯着姚海棠看,看着看着又转向迟铁,如同感慨般跟他喟叹。
迟铁刚硬的脸颊轮廓隐约软化,声音更沉几分。
他回应李瑛,“嗯。”
“好着呢。”
李瑛用力点了点头,嗐了一声就坐姚海棠身边了。
她跟姚海棠说:“闺女啊,今儿我见了你真是太好了。”
“我这就算是放心了。”
她都这个岁数儿了,只瞧着俩人之间的那股热乎劲儿,就知道绝对处得不浅了。
迟铁带着姚海棠过来,没让她进也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情绪。
李瑛忍不住握住姚海棠细白的手,看着迟铁说,“娃啊。”
“这话虽然婶儿跟你说了好多遍了。但今天同着姚老板,我还是得说。”
她喉间隐约哽咽道,“你不欠婶儿的。”
“反而是婶儿应该感谢你。”
“要不是有你,婶儿那会儿真不知道该咋撑下去嘞... ...但我现在真高兴,真的,娃。”
“你身边儿可算是有个人了。还是个这么好,这么好的人。”
迟铁后话接不上来。
他想说他也是。
要不是当时有这么个“任务”在脑子里,或许他也早找个旮旯儿死了了事。
迟铁没应答,姚海棠却笑着回握住李瑛的手,“婶儿您都给我夸不好意思了。”
“怪臊人的。”
李瑛微愣,随后又是哈哈大笑,说闺女你快甭跟婶儿闹了。
婶儿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