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便觉得理所应当,尽管每位帝者都是他们所处时代最绝颠的强者,宇内称尊,当世无敌,但将万古来出现的所有帝者放到一起比较,肯定有人要更强一些,有人稍弱一些。
但除神话时代古天庭,据说有大帝并存于世外,其他时代的帝者两两不相见,很难直接比较他们的强弱。
不过,依靠他们在世间留下的事迹传说分析,帝尊、不死天皇应是大帝中的佼佼者,像乱古大帝这类可能要稍弱一些,无始大帝、虚空大帝、青帝应当位于上游,而如恒宇大帝这些当处中列……
且不说这些人所想的排序是否准确,实际上,徐迁击败有的帝者投影快,有的慢,跟这没多大关系,而是他对有些大帝的道更熟,有的大帝则相对陌生,甚至是第一次遇到。
像天劫显化出的道德天尊就是老熟人,而另外一尊圆满圣灵则之前从没见过,对一方了解,对一方不了解,自然出现了快慢差别。
随最后一尊帝影被徐迁击败,由道之源招来的天劫之力终于被耗尽,劫光散去,再无大帝投影显化。
虽然天劫带来的压抑沉闷已经退散,但望着立在天空的那道身影,所有人心头依旧感到沉甸甸的,比天劫带来的还要更加沉重。
没人向徐迁出手,也没人向徐迁索要道之源,甚至没人敢动敢出声,包括那数位古圣,尽管这位看起来只有仙台二重天的境界,但谁还将这位当作仙二大能,谁就是傻子!
什么与道无缘,什么天地不认可,不能得道成帝,在这位手下全是狗屁,我以实力登绝颠,何须天地认不认?
看着消散的天劫,徐迁倒有些失望,这就完了?他捏了捏手中的道之源,像要从中再挤出一点天劫之力,让天劫再度降临,但道之源已被掏空,挤不出半点。
那股模糊的意识又从道之源中透出,只是这次不再像先前那般桀骜,告知徐迁与道无缘,不能得道成帝,而是非常顺服,主动表示要助徐迁修行,那乖顺的态度跟先前一个天一个地。
意识波动被其他人感知到,相当无语,道之源这等神物应该高洁无双,傲世出尘,怎会如此没有节操?道之源的行为都已经不能说是逢迎,殷勤地主动上门倒贴,只是他们一时想不出适合的词形容。
若有地球人在此,一定会贴切地给道之源贴上一个“舔”的标志,堂堂道之源,古来罕见的神物,竟向人倒贴,这究竟是道性的沦丧,还是神性的扭曲?
道之源的行为让徐迁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段子:“来自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陆。”、“不可明说的吃人魔王向格腊斯逼近。”、“卑鄙无耻的窃国大盗进入格尔勒诺布尔。”、“拿破仑.波拿巴占领里昂。”、“拿破仑将军接近枫丹白露。”、“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于今日抵达他忠实的巴黎。”
这道之源先前说他与道无缘,不能证道成帝,不认可,现在却主动表忠心,希望他能接受……
道之源的目的,徐迁大概能猜到,无非被他能抗过那等天劫给惊住,认为他未来绝对能证道成帝,甚至还是大帝中的佼佼者,因而想现在投靠他。
徐迁捏了两下道之源,笑道:“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道之源闪烁的光顿时一滞,像给冻住了,其他人听到徐迁这话,颇为无语,这位对道之源的态度可真是……
如果是他们得到道之源,绝对会认真对待,想方设法与道之源融合,以助长修为,哪会像这位一般随意?
帝天、青诗现身,向徐迁恭贺:“恭喜徐兄获得道之源!”、“恭喜徐兄渡过天劫!”
面对徐迁,二人心中泛起浓浓的忧愁,还有些他们自己也不愿承认的恐慌畏惧,徐迁给他们带来的压力太大了,如一座龙纹黑金铸成的万丈神山压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喘不过气。
原先他们还认为自己即使不如徐迁,也能和徐迁板板手腕,对抗一二,可现在,这种自信已所剩无几。
徐迁方才那场渡劫让他们信心动摇,对自己生出了怀疑:这种怪物,他们能与之争锋吗?他们真有胜过的机会吗?
他们心中有答案,而那答案不是他们所想要的,自信已经动摇,甚至感到挫败绝望,有这位在,他们的帝路已断,没有机会,但两人又极不甘心,心存一点希望,尚未走到最后,孰知谁胜谁败?
徐迁将道之源收好,向两人道:“原是帝天兄和青诗仙子,才刚离开第一关不久,未想又在此与两位相见。”
青诗无奈道:“我也不想这么快见到徐兄,可谁让徐兄的动静这般大,想不注意也难啊。”
帝天看了看立于各处的人、妖、魔、圣灵各类修士,叹道:“这场试炼看来不会再继续进行。”
有徐迁整出的这波动静,这片血色战场暂时应该打不起来,见证了这位的强大,所有人都意兴阑珊,打来打去,能胜过这位吗?争来争去,有人是这位对手吗?
既然最终的结果是胜不了这位,那打个锤子,争个鸟啊,他们彼此间厮杀争抢,即使争赢了,最后也只会沦为这位的陪衬,那还有意义吗?不如现在就躺平,还能活得快乐一些。
这位以一己之力将这次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