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芽跟师父、师爹和师姐告辞后,被俞锦程安排与一名镖师跟在马车后面,其它两名镖师跟在马车两侧,俞锦程跟副镖头骑马走在前面。
镖队走了一个多时辰出了吉明县境内走到了荒郊野外。俞锦程让一人警戒,其余众人原地休息,让马车上的人也下来活动活动。这时封芽才知道马车上有两名女子,应该是主仆二人,年龄应该在二十来岁。
俞锦程告知二人封芽也是女子,两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可以先找封芽。二人对俞锦程道过谢,又与封芽打了招呼。女子叫崔凤梅,女婢叫辞儿。辞儿对封芽特别热情,塞了一个荷包到封芽手里。封芽吓了一跳,她可不敢随便收人家的东西,一边推拒着一边紧张地抬头看向大师兄。
俞锦程冲封芽点点头,“主家赏你的,你就收着。照顾好崔小姐,有事喊我。”说完俞锦程对崔氏主仆示意,便走到另一边与大家一起休息。
封芽收了荷包谢过崔小姐,走到俞锦程身边,小声说:“大师兄,我看这位崔小姐已经二十岁出头了,为什么还叫她小姐,难道她还没嫁人吗?”
“她嫁没嫁人都跟我们无关,既然她未梳妇人头,那我们就得叫人家小姐。我马上带了沙袋,你一会儿出发前绑好,一会儿负重两个时辰。”
“知道了,我这就去绑。”
呵,这沙袋又重了。封芽拿起沙袋的第一感觉是不妙啊。她可是腿着跟车的,现在又要加上两个沙袋进行两个时辰的急行军,真是要了她的小命了。
短暂的休息过后镖队继续上路,果然如封芽所料,镖队行进的速度较之前是一点儿没慢。就在封芽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前面马车停了。
俞锦程让封芽陪着马车里的主仆二人跟着一名镖师和副镖头进到路边客栈吃饭休息。俞锦程和另外两名镖师跟车夫在外边吃干粮,守着马车,看着小二提着草料和水过来喂马。
午休过后镖队继续赶路,封芽卸下沙袋跟在马车后面。一路太平又走了一个时辰,再次休息。
再次上路的时候,封芽又带上了沙袋,这次封芽被叫到的俞锦程身边,与俞锦程并行。等封芽走不动的时候,俞锦程丢过绳子的一端,让封芽系在腰上,就这样封芽被拖拽着直到走到下一个客栈。
此时酉时刚过天还没黑,镖队进了客栈,马匹和马车寄存在院子里,由一名镖师和车夫看管。副镖头去巡视,其余人要了四间房,中午吃干粮的几人先吃饭,吃完饭的镖师先去休息,半夜的时候要去换班守夜。崔小姐主仆住一间房,在房里吃的饭。封芽和大师兄吃完饭各自回房休息,晚上封芽还要到崔小姐房里守夜。
第二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赶路,封芽罕见的困得不行,实在是前一天太累了,晚上还要警醒着守夜。封芽走到门口时还像只没睡醒的小猫咪,俞锦程把她带在身边跟着马走。
崔家小姐见小丫头困成这样于心不忍,跟俞锦程说让小丫头上马车,被俞锦程拒绝了。
封芽跟在马侧走了一会儿,终于清醒了。还是昨天的套路,一个时辰歇一次,不过中午没有遇到客栈,没有饭吃大家只能吃些干粮。
就这样,走走停停七天过去了,虽然疲累但一路太平。封芽的脚程也提高了不少,也不再需要俞锦程拖拽着走了。
这天镖队行至一处小溪边,水中似有鱼扑腾出水花。封芽跑到小溪边,指着水里兴奋地喊:“大师兄,水里有鱼。我们中午吃烤鱼好不好?”连马车里的崔小姐听到封芽的喊声都忍不住挑帘从窗口向外张望。
俞锦程半点迟疑都没有,骑着马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是沙袋不够重吗?还是嫌沙袋带的时间短?今天直到晚上休息才能把沙袋拿下来。”
封芽呆呆地站在溪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大师兄,我……”
撵上来的封芽刚开口,就被俞锦程打断了。
“闭嘴。省些力气,免得一会儿走不动。”
封芽憋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着头跟在马侧。走镖太无聊了,一路上就是默默地往前走,一直在赶路。七天了,封芽觉得都快憋死了,好不容易有点好玩的,不就是想抓两条鱼吗,这都要罚?封芽越想越气,豆大的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
封芽越走越快,已经比队伍快出一大截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
俞锦程任由封芽赌气地往前走,控制着队伍加快了速度跟上了封芽的脚步。直到封芽走累了,开始不自觉地减速,俞锦程就当没看出来,仍然保持队伍速度不变继续赶路,颇有一种时间还没到,我就不停下的意思。
封芽后悔了,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骑在马上的俞锦程,没敢开口说自己累了,只能自己咬牙又坚持了一会儿,直到实在是快抬不起腿了,才可怜巴巴地叫了声大师兄说道:“我错了。”
俞锦程坐在马上低头看了眼封芽,没说停下休息,只是前进的速度慢了下来。封芽不敢再说什么,咬牙坚持着往前走。没过多久,远处隐约能看见路边的房子。
“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到了客栈多休息一会儿。”俞锦程幽幽的说。
封芽猛地抬头,晶莹的眼里闪着亮光。看着正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