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臭味。
甚至有那肚子和弥勒佛差不多的人直接开了嗓子:“去去去,一把破木剑也想上来和我们抢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子,癞蛤蟆一只还想吃天鹅肉,哪来的再滚回哪里去!”
比武招亲的姑娘觉得这人骂得真好,她一个姑娘家,这种脏话不适合说出口,她比武招亲是不假,但可不是招这种泥腿子。碰到这种人,她连动手打人都觉得会脏了自己的衣袖。
那热衷于扣裤裆的游侠儿在台下站了好长时间才得了机会上台,哪里会轻易下去,当即回应道:“木剑怎么了,木剑也是剑!这比武招亲可能写过不让拿木剑的上来?嘿,老子这武比定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
台上站在游侠儿对面那女子,脸上毫不掩饰对这出身乡野游侠儿的厌恶,见这难登大雅之堂的粗鄙之人没有半点要下去的意思,琢磨了半天言词后,冷冷道了一句不算显得姑娘家不知礼仪的话:“掏裤裆的手不配握剑!”
游侠儿听到这句话一愣,也顾不得和台下对骂,低头认真想了想,然后似抚摸爱人的脸一般抚摸着手中的木剑,就在众人以为这家伙算是还要点面皮,要夹着尾巴滚下比武招亲的台子时,游侠儿勐然抬起头喊道:“摸裤裆怎么了,屁股痒了还不让挠了?这是谁定的规矩?一把木马牛威压江湖的老剑神李淳罡就不掏裤裆了?那屁股让蚊子咬了一口还不挠了?”
他在江湖游历这些年,虽说是就是偷鸡摸瓜坑蒙拐骗,但也不是白游历,也听说了些江湖事迹,诸如那两袖青蛇曾败尽天下群雄的李剑神,那只拿一枝桃花便能和世上第一人打得不分胜负的邓剑神。
只是这天下高手虽多,他却独佩服那李剑神,听说李剑神只是勾一勾手指头,馒头白花花,屁股翘挺挺好生养的女子便投什么怀,送什么玩意。
只是他想不通,邓剑神这样的高人怎么就喜欢骑毛驴,这骑高头大马不好吗?
多威风?多嚣张?
要是他哪一天成名了,必然也要骑几头千金难换的宝马,最好是以前和自己一起在地里狗刨过的徐小子,嘴里说过的那什么叫“大食还是大鳖青象”的马。
青鸟听了两句,只觉得那一人对骂几十人的游侠儿是打脸冲胖子。即便是在楼上,她都能看到那游侠儿步履浮虚,显然这不知多少日没有在水里洗洗的人不是什么高手。
就凭他这张嘴,不一会儿便惹了台下不下双手之数的人,等会比完武从台上下来,不得被人打得满地找牙?
这人貌似也不傻,何苦呢?
“可是觉得他自找苦吃?”景舟问了一句。
青鸟点点头。
“咱们下去看看,他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话糙理不糙,李淳罡可不是冷不丁扣个鼻子掏个鸟?”景舟起身,从客栈走出去,青鸟虽是不解,却也没有再问,只是默默跟在公子后面。
二人刚下楼走到台子附近,那游侠儿便被从台上踢了下来,当即便有人挽起袖子论着砂锅大的拳头朝那游侠儿的脸上招呼过去。
他娘的你一个在娘们手下连两招都没撑下去的人,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感挑衅咱们台下一群注定会在江湖留下重重一笔的人?
威压江湖五十余年的李剑神会当众掏裤裆?
去他娘的狗屁的话!
李剑神掏也只会掏小娘子的上衣!
尤其是那些个腰悬宝剑,使了几招毫无章法的王八拳就额头冒虚汗的“大侠”,动起手来更是往死里招呼,不将你小子打个半残,能对得起咱们剑侠的名头?
作为一名剑客,书上说那得心诚于剑,身诚于剑,取剑时更得焚香沐浴才行!
游侠儿蜷着身子,将那把木剑抱在怀中,任由拳脚落在自己身上。
今日能跟别人切磋两招,挨这顿打,在他这个势必要和李剑神一般名扬天下的人看来,值了!
要是挨打能学到两招,天天挨打他都乐意!
“都算了吧,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一声不大,却又叫人不容置疑的声音回荡在一群殴打游侠儿人的耳边。
众人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扭过身子去,看看是哪个乌龟儿子敢说这样犯众怒的话。
手持玉扇,腰悬美玉,着一身紫衣,得,又是一个二世祖!
原本还想着骂几句娘的人,顿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最近要说这襄樊城里什么人最不能惹,必然是这些个穿紫衣服的公子哥!
这些人一个个背后势力大的吓人,哪一个没有一个好祖宗,哪些个不是能在街上横着走的人?
自从那紫衣龙王爷在春神湖上大发神威,这穿紫衣服的风潮便愈来愈盛,听说临近的几个州的纨绔,但凡家里有个朱袍大员,都得弄上一两身紫衣,以至于这上好的紫衣,短短几天内被这些不知钱为何物的公子哥们硬生生将价钱炒高了三倍。
甚至还有些个士子写道“白发青衫客,黄金紫袍人”,一是说那一尺紫衣一两金,二是说那似曹长卿那般喜欢着青衣的人大都白了头,而此时着紫袍的,则是那挥金如土的少年人。
站在台上将游侠儿两脚踢出去的那女子,看到一袭紫衣怦然心动。此时在她心里,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