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哪个又没说过几句有风流话?
见刘季没回话,朱家又道:“难不成是田勐那家伙来寻晦气了?”
神农堂与烈山堂素来不和,二堂的弟子往日也没少争斗,每次手底下人吃亏,田勐必定要来神农堂,泻火一番。
刘季三步并两步,来到朱家身旁,得意道:“不是,大哥这次你可是猜错了,既不是田蜜,也不是田勐!”
景舟笑道:“这可有有意思了,总不会是农家之外的人吧。”
刘季笑的更得意了,“不是不是,你们再猜!”
刘季刚卖了一个关子,便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儿童般的嬉笑声:“嘿嘿,这里的蝴蝶真好看,宝宝喜欢,姐姐你快看,他们在宝宝手里飞不出去。”
“哎呀,他们从宝宝手里飞出去了,哇哇哇……”
刘季受挫,叹气道:“算了,这下子不用猜了。二公子还真是…还真是叫人…”
刘季将身子转过去,目光避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胖子,这委实是太丢人了!
若非他打不过田赐,定然要替田勐教训一下,外人当面,说哭就哭,不成体统呐!
朱家笑道:“原来是阿言来了,这可真是稀客”
虽说朱家和田勐不合,但是对田勐的女儿田言,倒是喜爱有加。
此女虽年幼,但素来明事理,在农家有着女管仲的美称,即便是侠魁,有些时候拿不定注意,也会找田言相商。
过了一会儿,田言将天赐哄好,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见过朱家叔叔”
田言躬身行了一礼,轻嗽两声,被青丝遮挡住的脸,随之苍白几分。
“景公子,今日看来钓鱼不成喽”朱家哈哈一笑,将鱼竿收起。
“无妨,鱼儿一直在湖里待着,又跑不掉,早一天钓,晚一天钓,总归是要上钩。”景舟亦是将鱼竿收起,交给一旁的农家弟子,转过身来。
“又不是外人,阿言何必多礼。”朱家手指一点,一股劲道从他指尖飞出,将田言扶起来。
“是他!”
田言刚起身,便瞧到了那张在罗网密室中,看到的那张画像。
那张刚刚被列进罗网密卷,与天字级任务相关的画像。
“此人怎么也来到了神农堂?”
“不过被罗网盯上,又有多久能活?”
田言虽是心绪起伏厉害,脸上却无半分变化,“朱家叔叔,不知这位公子是?”
田赐不知何时已经从后面转到了前面,凑到景舟身边道:“喂,你是谁?宝宝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这衣服倒是挺好看的,从哪里买的?宝宝也想要。”
朱家咳嗽一声,将天赐打断:“阿赐不可无礼,这位公子是神农堂的贵客。”
当即朱家便将景舟的身份介绍出来,倒是没有提景舟国师的身份,而是按照他之前想好的措辞,说景舟是桑海城中大名鼎鼎紫兰轩的主人,和神农堂有生意往来的贵客。
“田言见过景公子”
田言礼数周全,不禁叫朱家大为欣慰,他心里则是可惜,奈何此女命途多舛,如此通透的七窍玲珑心,竟然长在一副病秧子的身躯上。
景舟笑着点点头,“大小姐不必多礼,早就听朱堂主夸过农家的女管仲,今日一见,大小姐气度不凡,果真不同于常人。”
景舟朝着田言看去,只见她额首微低,双手交叉贴在小腹前,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身上虽罩着一件宽大的衣袍,却没有半点儿农家弟子的江湖气,反而骨子里透露着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气息。
只是此时脸略显稚嫩,不似和盖聂卫庄对站时那般成熟。
景舟又将目光落在田赐身上,笑道:“朱堂主,不知这位是?”
朱家道:“此乃烈山堂的二公子,田赐。”
朱家话刚说完,田赐人便又凑到景舟跟前,“意,宝宝怎么听不见你的呼吸啊?你莫非也会功夫?只是你怎么身上没有剑?你看宝宝便有两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