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盛林悦双膝一软,黎漾还以为她要作势倒在沈鹤尧怀里的时候。
滚烫的茶水直接浇到了沈鹤尧的裤子上。
那一瞬间,时间和呼吸同时静止,覃川甚至想转身就走。
沈鹤尧的脸色也骤然大变,冷冷的看着盛林悦。
但是盛林悦的眼神却始终都盯着沈鹤尧的裤子上。
自己究竟是什么神来之手,一杯茶,一整杯茶,竟然都撒在了沈鹤尧的裤子上。
而且,而且还都浇在了那个地方。
原本盛林悦已经准备好接下来的剧情了。
等茶水撒在沈鹤尧的身上,她作势道歉,帮沈鹤尧擦擦身上的水,那不就顺理成章的可以触碰到他。
可是现在……
盛林悦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这个地方,她,她也不太好上手吧。
但是这个微动作,在沈鹤尧的眼中,就变成了另一种味道了。
黎漾赶紧走上前。
“鹤尧,鹤尧你没事吧,烫到没有,要不要去医院。”
低头看了看黎漾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沈鹤尧能够感受到黎漾的手在微微的发抖。
她在害怕。
“我没事,上楼换个衣服,你们聊。”
在沈鹤尧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的时候。
覃川立刻凑到盛林悦身边,“姑奶奶,你这是闹哪出啊。”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摸不到他怎么知道他身体里有没有蛊虫,我说直接给他下蛊,你又不同意。”
盛林悦揪着小脸给那委屈道。
在那坐立不安的要属黎漾了,按照她对沈鹤尧的了解,沈鹤尧是不会在下来了。
可是蛊师已经来了,今天必须得知道沈鹤尧到底中的是蛊还是降头。
否则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作。
黎漾咬了咬牙,凑在了盛林悦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不是吧,姐姐,你确定这么做我不会死么?”
长这么大,盛林悦真是没怕过谁,也没人敢得罪盛林悦,谁也不想无缘无故的被蛊虫折磨。
但是沈鹤尧周身的气场,让盛林悦心底,确实有些畏惧。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挡在你身前。”
紧紧抓住盛林悦的手,黎漾郑重其事的肯定着。
只见盛林悦朝着二楼的方向看了看,深呼吸了几口气,一脸正气的朝二楼一步步走去。
“不是,盛林悦你干什么去啊。”
覃川压着声音朝盛林悦喊道。
这个时候盛林悦已经站到了第三节的台阶上,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来的肃穆。
“我当然是去完成任务,希望人民能够相信我。”
然后决然的仰着头就上了二楼。
覃川不可思议的转头问黎漾,“你和她说啥了,她这干什么去,沈鹤尧在楼上呢!”
“我知道沈鹤尧在楼上,不然她上去干什么,希望她能不辱使命。”
听着黎漾的那个口气,覃川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也不知道现在跑来不来得及。
否则等一下这股火能不能烧到自己身上。
“不是,黎老板,我现在想问问你,表舅舅是什么鬼?”
听覃川说这个,黎漾脑袋都疼。
“我哪里知道蛊师会是个小姑娘,我以为怎么也得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吧。”
“于是我就跟沈鹤尧说,我的表舅舅要来看我……”
覃川很难憋住不笑,“那你就不能提前问问么。”
“表舅舅,你可真的是够能想的,还好我提前和盛林悦说,一会发生任何突发情况,都不要感觉到意外。”
“但是,我挺意外的,蛊师竟然会是个小姑娘。”
听到黎漾这么说,覃川眉毛微挑,“小姑娘?”
“黎老板这话好像多少有点看不起人。”
“练蛊本来女人就比男人厉害,尤其是她。”
覃川拿下巴指了指二楼的方向。
“盛林悦,是蛊王奚耒唯一的孙女,从小几乎是在虫子堆里面泡大的,要论玩蛊,现在活着的人,估计没有几个能比她强。”
“蛊王奚耒,那,那她为什么姓盛?”
谁知道覃川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好看,仿佛打着字幕一样在说。
“这里有大瓜。”
可是还来不及覃川回答,就听到楼上有摔门的声音,然后盛林悦捂着脸哭着从楼上跑了下来。
黎漾和覃川拦都没拦住,盛林悦就跑了出去。
两个人相视一眼,覃川赶紧出去追盛林悦。
黎漾三步并成两步的往楼上跑去。
“怎么了,鹤尧出了什么事情。”
感觉演艺生涯面临的巨大挑战,就在此刻,黎漾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点。
卧室里,沈鹤尧站在床边,身上的衬衫扣子解了一半。
腰带已经松开,裤子松垮垮的落在胯间。
“什么事?你应该问问你那个妹妹什么事!”
“她为什么会突然跑上二楼还进来卧室!”
沈鹤尧的身体紧绷着,双眼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