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岑越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个智商,黎漾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沈鹤尧助理的。
不过后来黎漾也就接受了,毕竟可能在岑越的世界里,中咒和下蛊这两件事情,并没有在他的世界观里。
至少从岑越现在的表现中,黎漾看不出任何。
刚刚宋煜也发来消息,岑越出门以后直奔商超,拿出纸单一个个对照上面的东西,放到购物车里。
随后还因为商超个别的菜不够新鲜,特意的去了一趟菜场。
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黎漾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告诉岑越真相,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鹤尧的血,从黑色变成深红,最后变成鲜红了。
床单的半边都染上了血迹,看起来斑驳又惨烈。
放过血的沈鹤尧脸色好了一些,就连唇色都开始从黑色变成了粉红色。
岑越的心算是放下一半,虽然这个覃大夫看起来治疗的方式有些糙,但至少有用。
咕——
咕噜——咕噜——
覃川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黎漾掏出电话,“忙忘了,你想吃什么我……”
谁知道覃川摆了摆手,“别别,不是让岑助理出去买东西了么,买回来了么?”
“在楼下。”
“走吧,咱们下楼。”
下楼的时候,岑越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沈鹤尧。
要不是他想看看覃川究竟怎么利用那些瓜果蔬菜来救沈鹤尧,他还真是不想跟着下去。
“哎呀,别看了,你看再多在眼,他现在也醒不过来。”
岑越听到覃川这句话,心头压着的巨石,又重了几分。
公司的事情他倒是可以暂时遮掩下去,但是下个星期是沈鼎的生日,沈鹤尧是他唯一的儿子,不可能不回沈家老宅。
可是看着沈总目前的情况,岑越觉得自己压力万分。
覃川翻看了一下岑越买的东西,嘴上不住的夸奖,“岑助办事就是靠谱,要不说年薪百万不白花,这菜都挑的都好。”
岑越嘴角一阵抽了抽。
覃川接着指挥着岑越洗菜,削土豆,岑越的脸都白了,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嘴巴都张开了,却没有发出声音。
紧着一张脸,开始洗菜。
岑越内心是无比抗拒的,但是想到刚刚覃川不也是剑走偏锋,给沈鹤尧治病的么,兴许这点菜,能起到大用处。
可是就在岑越回身,发现覃川给自己系上了围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覃医生,你这是要干什么?”
“嗯?看不出来吗,做饭啊,一天没吃饭了,饿死了,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岑越将手里的那个胡萝卜重新扔进了水盆里,“你让我出去买菜就是为了做饭?你不是说这是救沈总的关键么?”
覃川开了火,把刚刚自己切好的葱姜蒜扔进去爆锅。
“是啊,我饿了,当然要吃饭,不然哪有力气干活,要是我被人下毒了,谁给你们沈总看病。”
肉下锅以后翻炒了两下就飘出了香味,岑越转头看了看摆弄食盒的黎漾,又低头继续洗胡萝卜。
百万年薪,什么都能忍!
岑越买的菜不少,但是覃川也只炒了两样,孟塘带来的食盒里面三菜一汤,黎漾拿进厨房热了热,三个人就这么的凑合着吃了顿饭。
看着桌上的那道佛跳墙,岑越有些感慨。
“我们去加拿大之前也是吃的这道佛跳墙,当时沈总还说这道菜做的不错,孟总还说回来给他接风的时候,还来吃。”
“现在沈总回来了,佛跳墙也送过来了,沈总却吃不到了。”
听岑越这么说,黎漾倒是愣了一下。
一勺佛跳墙送入口中,舌尖细细的品着味道。
做的是挺好的,不过沈鹤尧从来不爱吃这种东西。
沈鹤尧这个人平日里饮食偏清淡,基本上不爱吃这种东西,每次黎漾馋的时候,他还总说黎漾吃的不健康,重油重腻。
如今怎么口味倒是突然变了。
岑越刚要开始动筷子,手机就响了。
“黎小姐,我得回公司一趟,沈总这边,就拜托了。”
抬头看了看二楼,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覃川和黎漾。
“去你的吧,看你这样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和沈总有一腿,怎么跟个小媳妇一样。”
岑越恨恨的看了一眼覃川,没有怼回去,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等到岑越走了以后,黎漾和覃川两个人终于可以言论自由了。
“沈鹤尧现在的状态,能判定出来到底是蛊还是降头么?”
覃川也收起刚刚和岑越撩闲的状态,正了正脸色。
“不好说,其实降头与蛊,同宗同源,而且皆变化万千,所以单独从沈鹤尧的反应程度上来看,很难判断他到底是中了蛊还是被下了降头。”
听到覃川这么说,黎漾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们两个解毒的过程,会有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本质上的宿主不同,需要的方式自然也一样。”
“能不能两个都试试?”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