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又听到老太婆叫唤,都跑过来看戏。
“你说我不敬长辈,不孝婆母?自从我来到你们家,那天不是以你为主,伺候你吃喝拉撒!你说我不侍候相公?那天不是我做好饭,打好洗脸水等着他归来……水性杨花?这从何说起?”太子妃生气的回绝。
“这陈婆子有这么好的媳妇还不知足,天天闹腾,若不是媳妇儿脾气好,早就不跟他家了。”
“就是,还要休了人家,这是看人家婆家没人,狠狠欺负。”
“休了人家,以她家条件,他儿子再也找不到好媳妇了。”
左邻右舍一人一句说着。
“放屁!我家有钱,我给我儿再找个贤惠媳妇。”老太婆大嗓门喊道。
“你的钱?那是你偷我玉佩,把我玉佩卖了的钱,你知不知那玉佩可能能找到我家人,你竟然偷了去给卖了!”太子妃恨恨的说。
“太不像话,竟然偷儿媳妇的贴身之物。”
“偷盗可是要坐牢的,她怎么敢?”
“我家前两天丢了只鸡,是不是她偷得?”
“我家丢了一把锄头,看看有没有在她家。”邻居们听到陈婆子偷媳妇儿物件,感觉自己家丢的东西也被她偷了,边说边往院子里瞧。
“谁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姘头给你的,再说了前两天还有男人在村子里打听你呢,你说,是不是你在外面的姘头找过来了?”陈婆子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
“放肆!”只听人群中有人大喝一声,街坊邻居自动让出一条路。
只见一个倾国倾城的姑娘和两个矜贵的男子,带着一个老头和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走了过来。
“前几天就是我们打听她的事情,我是她的娘家人,他是我嫡姐!”裴宴迟脸色阴暗的说道。
老太婆和陈铁柱见到这群人,陈铁柱看到苏鹿迩眼睛都直了。
裴宴迟将苏鹿迩拉到身后:“再看本将军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陈铁柱羞愧的害怕的低下头。
陈婆子一看儿媳妇娘家非富即贵,立马笑脸相迎:“原来是亲家小舅子来了,快里面坐,铁柱去烧水。”
“慢着,刚才我们可都看到你是怎么欺负我嫡姐的,我堂堂开国将军府的嫡女,竟然让你们如此糟践!”裴宴迟眯着眼睛说道。
“将军府?铁柱家的是将军府的嫡女,是世家闺女呀。”
“我说的咋看着她不像农家人,反而像养尊处优的小姐。”
“铁柱家看来要飞上枝头了。”
“这都是误会,亲家小舅子,你姐姐嫁到我们家,那就是我们陈家的人了,这过日子避免不了磕磕绊绊。”陈婆子笑着说。
“误会?本宫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陈婆子,我们打听你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家什么情况我们心知肚明。”苏鹿迩轻蔑的说。
孙老头和小川看到太子妃的那一刻,也是激动的不得了,没想到竟然流落到村子里,还被婆母欺负,相公竟然不敢放一个屁。
“听说她偷了人家的贴身玉佩,卖了换钱,钱呢?”小川走过来说道。
看到小川的面容,太子妃脑海里有画面一闪而过。再看看小川手里牵着的三丫正愣愣的看着她,察觉她看着自己,三丫冲她笑了笑。
“什么叫偷,她既然嫁到我们家,她的东西就是我家的东西,我拿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陈婆子反驳道。
“大景国律,女子陪嫁之物由女子自己管理,婆家不得私自扣下或者管理。怎么,你对陛下订的国律有异议?”小川说道。
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砸的陈婆子喘不上气来。
“卖了五十两,花了十两,还剩四十两,我去拿。”陈婆子要离开。
“慢着,应该是一百两吧。”苏鹿迩从小包里拿出玉佩,让他看看。
“一百两,陈婆子怎么敢?”
“一百两呀,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花了十两怎么花的?农家人一年也就挣个三五两,没想到她一出手就是十两。”
村民们惊讶不已。
陈婆子见此,也明白了,他们是根据玉佩找过来的,玉佩就是他们买走的。
“钱没有,都花了,反正玉佩也在你们手里。”陈婆子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钱可以给你,但是……”陈婆子一听一百两可以给她,开心的脸上的褶子都堆积在一起,后面又听到。
苏鹿迩走到太子妃身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太子妃起初犹豫,后来又听苏鹿迩说了什么,她点了点头。
“但是,我们要让你儿子和裴小姐和离,并且带走裴小姐的孩子。”苏鹿迩说道。
“和离?不可能,她生是我陈家人,死是我陈家鬼,孩子也是我陈家的,想都别想。”陈婆子大喊。
“既然你不好好说,那就让官府来吧。来人!”苏鹿迩大喊一声,一个暗卫闪身行礼。
“拿着本宫的牌子,去请大梁郡守过来。”苏鹿迩递过去一块牌子说道。
百姓们平时最怕见到官兵,更何况是郡守。平时小事村长解决,大事找县丞,如今没想到沾了老陈家光,还能看到郡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