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做我的任务啊!”,沈韶大声说道,“我查到什么了,报告上就写什么,仅此而已,我做的到底有什么问题,让你们两个要这么生气?”
屏幕上的沈千山深吸了一口气忍火,慎博郡主也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韶韶,你别给我在这装傻,爸爸知道是你故意的!”,沈中堂厉声道,“所谓的勤哲子爵通敌叛国,那根本不是事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韶皱着眉疑惑:“我做的有什么错?之前医药司的案子,你不是一样也要上升到国家安全层面吗?从小到大,我只是在学习你这个榜样而已,这有什么问题?”
沈千山一听这话血压骤然攀升,他对自己的女儿大吼道:“你都在胡说些什么?!我之前的案子,和你这次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我们不是都一样,是为了推进改革吗?”,沈韶也赌气般和对方犟嘴,她其实自知理亏。
“首先医药司的那个案子本来就有危害国家罪的情况!”,沈千山暴怒得青筋涨起,“我必须要查到那个层面上,才能推进司级部门的改革!可你呢?明明只要掌握勤哲子爵犯罪和失职的证据,就足够削爵,就已经能达到我们的目的了!你为什么非要杀了他?!”
沈韶摊着手掌一脸无辜:“我哪有杀人?是皇帝要赐死他,我又没有处决贵族的资格!”
慎博郡主一改平日的温柔面目,她正色严辞:“够了!韶韶,你做了什么,爸爸妈妈其实很清楚!那个诺瓦科锲的服务器就是你让人弄的,加密邮件和假证据也一样!你故意引导皇帝往通敌叛国这个方向想,就是为了利用他的恐惧,借他的手杀死勤哲子爵!”
沈韶被直接拆穿,撇了撇嘴不爽地继续抬杠:“他这种废物畜生,是死有余辜!要是换个平民在他那个位置上,按律法早就死透了!凭什么贵族被削个爵就能万事大吉?”
“那是律法需要修补的缺陷和体制需要改革的问题!你这样做和用私刑有什么区别?你是谁?你凭什么自视正义,就以自己的是非观去审判他?”,沈千山瞪着眼怒喝道。
“死有余辜,稚子何辜?”,慎博郡主痛苦地闭上眼叹了一口气,“韶韶,勤哲子爵确实是万死不能辞其咎,可他的其他亲属呢?那些不知情的亲眷呢?那些甚至没成年的孩子呢?”
沈韶破罐子破摔:“他又杀死了多少无辜的平民和孩子?他在这个位置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们知道西北被占领区死了多少俘虏吗?努塔克又因为瘟疫死了多少人?你们……”
沈千山竖着眉毛怒吼打断她:“你给我住口!”
军官被这争吵惊得杵在了玄关,他看到了餐厅的桌上有倒了一半的水杯,心想沈韶应该是水喝完了口渴,所以努力挪下楼来倒水喝,所以才出现在客厅。
他换上了拖鞋,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客厅,用食指和中指向下比划了一个小人的手势,波动手指示意,问沈韶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沈韶转过头来看向他,双手掌心和手背交叠,波动十指比划了一个螃蟹,意思说自己是像个螃蟹一样岔着腿挪着走到客厅的。
她还本来想问恩竹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个点上午的科目应该还没考完吧?难道不用等在那接恩掌柜出考场吗?
“你在干什么?”,视频连线里的沈千山皱着眉,他看到沈韶虽然嘴没动,但是眼球突然飘了出去,“有谁在?是恩竹那小子回来了是吧?这事儿他也有份吧?”
只见沈千山磨了磨后槽牙:“韶韶,我看你就是跟着他学坏了!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孩子,我都搞不懂你现在是不是还姓沈了!”
慎博郡主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只听他火气上头地骂道:“怎么,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改换姓恩了是吧?还是说要去跟树醒风姓树了啊?!”
“你在胡说什么呀!”,慎博郡主赶紧捂住了沈千山的嘴,这种伤人的话万万不可说出口。
沈韶也被这话震惊得愣住了:“你这个臭老头刚才说什么?你觉得我跟树醒风一样是吗?”
“怎么不一样?”,沈千山摘下妻子捂自己嘴的手,他已经气得口不择言,“心狠手辣,自以为是,还借刀杀人!哪里还有一点沈氏子孙的样子?我看你是连家训都背不出了!”
慎博郡主急得一巴掌扇在沈千山脸上:“你给我住口!她是你女儿!”
“八个字而已怎么可能背不出!赤诚纯粹,以国为先,我哪里没做到了?”,沈韶气得红了眼眶,“我也是为了百姓、为了国家,所以我才要除掉这个害虫啊!不然还有谁能给那些无辜的亡者伸冤报仇?等律法和改革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我要跟你一样,遇到事情就遁地,每天窝窝囊囊的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等到勤哲子爵都七老八十了再处罚他吗?!”
慎博郡主看着屏幕里大喊一声:“你也住口!他是你父亲!你们都给我先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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