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竹在虚拟沙盘上搭建着军事设施模型,进行边防战争的智能模拟演练。
沈韶正在一块平板上把所有的线索牵在一起,她已经明白了事件原委,现在只需要确认一件事——究竟是石神的力量使然,还是一厢情愿的人为灾难。
两个人隔着屏风各自忙自己事情。
他们心里都对要处理掉布泽法师这件事,浅浅抱着对对方的歉意,又用“互相亏欠”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
“安全系数A级,已通过模拟。”
恩竹松了一口气,他设置好的沙盘模型通过了系统的检验。
不过他个人还希望改造一下这座死火山,把里面挖空了,做超大型远程核导弹发射台,他准备回去复命的时候给皇帝提这个建议。
到时候必须要让这个供奉石神的寺庙搬走,这家伙属于是抱着拆迁大队的心态。
来都来了。
上校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了,我们休息吧?明天就是祭典,我们一起狠狠拷问一番这个和尚!”
沈韶关闭了手环:“好。”
她咬着下唇犹豫片刻:“你今晚还是盖上被子吧,我看你白天老打喷嚏,肯定是着凉了!”
恩竹摇了摇头:“我没着凉啊!可能只是因为春天,这海岛上有点什么以前没接触过的过敏原,让我有点鼻子痒而已!”
沈韶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抱着一床被子绕过屏风:“二选一,要么盖上你自己的被子让我放心,要么一起睡。”
上校立刻举起双手投降:“我错了,我盖自己的被子就是了,不过可以把棉袄给你添上。”
“切!”,沈韶嘲讽对方胆小,“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真的为我考虑,还是单纯的怂了。”
军官不容对方刺伤自己的自尊心和一片好心:“什么啊!我才不是怂!”
他站了起来一把接过被子扔到床铺上,用力咽下口水,双手捏住沈韶的肩膀,轻松地将其推倒在被子上,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我、我要是想,随时都可以!”
沈韶莫名其妙地从一团棉花里用手撑着坐了起来:“所以你突然无厘头地推我一下,就是为了证明这个?你是小学生吗?”
“我力气比你大这么多,还不够证明?”,恩竹疑惑地摊开双手。
沈韶冷笑一声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那半边,去拿洗漱的用品:“得了吧,我看你实际上压根都不知道要怎么做,还自以为危险呢。”
“说得好像你知道似的,咱俩都是铁树开花,谁也别笑话谁。”,上校从床底拿出脸盆牙刷。
沈韶不甘示弱:“我有丰富的理论知识!我们小姐妹私下开起车来你估计都听不明白!”
恩竹眯起眼跟在出门走向水房的沈韶身后:“你们几个到底是在聊些什么东西?”
“净是些你不好意思听的虎狼之词。”,沈韶把牙杯和脸盆放在水龙头下接水,“我生日那天不是和李雨嫣还有顾彤彤一起吃饭嘛,问过她俩之后,我就没那么怕你了!彤彤说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家伙,实际上什么也不懂,他俩新婚之夜的时候,还得彤彤教他。”
上校不肯相信:“怎么可能?这都是本能的东西啊!而且……”
“而且你们都看过影视作品是吧?”
沈韶挤上牙膏,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实践起来路都找不着,急得满头大汗,还开了灯拿床头的红烛找,彤彤教了之后也没成,因为才刚碰到就直接缴械了,阿岳焦虑得天没亮就偷偷摸了出去,私下找周自衡帮他把脉。”
恩竹脸上已经写着“你刚刚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是我听错了吗”云云。
“不不不不不,不可能……”,上校扶着额头表示肯定是顾彤彤吹牛,要么就是阿岳是个例,“军队里那么多人,我从来没听谁说过这种事情……”
沈韶一边漱口一边嘲讽:“男人的虚荣心作祟罢了,其实都一样,只是不承认而已。”
她往脸上扑水,挤了点洗面奶到手心:“所以说像你这种没经验的,其实一点也不危险,就算你真的失了智,也是手足无措地在那抓耳挠腮,伤不了我半点。”
恩竹脸颊肌肉抽搐着,他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一般失神地挤牙膏。
“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沈韶擦干脸上的水,“柳老板也说,你这种要是去花柳阁消费,按行规,不仅不要钱,还得给你包个红包。”
上校完成了刷牙漱口,他反问沈韶既然不怕自己,那为什么昨天她还要躲到屏风后面。
“我只是害羞,不是害怕。”,沈韶从洗漱包里拿出护肤品,噼噼啪啪地拍脸,“不信我考你,女生底下一共有几个……”
恩竹急忙红着脸一把捂住对方的嘴:“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在这胡说什么呢!”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卫生知识,军校我不清楚,不过外面普通的中学,生物课上都会教的。”,沈韶掰开对方蹭掉了她面霜的手,重新涂抹,“你要是能答对,我就多怕你一点。”
上校擦干脸上的水,表示不想跟她聊这种东西:“我们八字都没一撇,还是别这样了吧。”
“你这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