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也不在乎这样做好不好了,直接拿出了琉璃盏。
反正自己在安赫心里也没有多高风亮节,在他决定将这个东西交给自己时,应该就已经做好了被自己知晓的准备。
拿着琉璃盏看了一会,江宁自言自语道:“大不了之后在他有难时帮帮忙,就当是窥视他记忆的报酬了。”
反正这个记忆她是一定要看的,之前能忍住好奇,纯粹是因为她仅有的一点良知在支撑着她。
现在抱歉了,他的记忆和自己长生之事可能有所牵扯,那什么东西都要靠后站了。
没有多犹豫,直接打开琉璃盏,从里面立即漂浮出一个个如拳头大小的透明球形物品。上面则是浮现着一幅幅安赫的记忆。
这样看起来其实不太清晰,这也是就是江宁修为高深,眼力也不是常人能比的,所以随便瞄了一眼后还能回想起来。
只见她快速找到那个安赫被人抓住放血的圆球,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一下,这个东西瞬间变大,直到形成半人高的水镜那般大小才停下,接着里面的画面就异常清晰的呈现在江宁面前。
看着安赫的过往一一展现在自己面前,江宁心里稍微有点愧疚,可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画面,生怕错过一点情况。
……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更何况是这种关乎身家性命之事。江宁恨不得将他的记忆翻来覆去的背下来。
等到一切结束后,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琉璃盏,对于安赫的遭遇,她只能评价一句:倒霉。
在她看来这一切其实跟安赫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就纯属受到牵连了。不过比起他的遭遇,江宁更加在乎另外一个人:安懿。
他是安赫从未谋面的父亲,虽然没在安赫的记忆中见过他,但江宁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是长生者。
而且长生之事就是从他开始泄露出去的。
江宁最先知道的长生者就是南辞了,许多消息都是从他留下的东西中得知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安赫,而且她没想到自己会和安懿的儿子近距离接触过。
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安懿对于江宁来说可以算得上是猪队友了,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同类下场那般凄惨,江宁对他的怨气也就没那么大了。
在安赫的记忆当中,没有安懿是如何暴露身份的情况。只是隐隐约约得知自己从小被区别对待就是因为父亲的缘故。至于为什么,这个就更不可能让他知道了。
后面他所知道的一些情况,还是他长大后自己偷偷调查出来的……
现在江宁只要一想到安赫的身份和他所面对的情况,就有些头疼。
既然安懿的身份是被他们发现的,若是自己贸然靠近安赫,鬼知道会不会被他们盯上,继而察觉什么。
可是这个琉璃盏要怎么办,既然已经看了人家的记忆,若是不将东西还给他,江宁还是有点小内疚的。
而且她还有些害怕,因为之前和安赫的接触,已经被他们盯上。想到这个可能,江宁瞬间觉得有些恶寒。
不过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差,因为长生者都是单独一个人存在的,就算是下一任长生者也不可能见到之前的长生者。
而且这个身份实在是太过敏感了,他们掩藏都来不及,更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这也就导致了这件事暴露出去的分险很小。
他们从安懿身上所了解到的应该也不多。
就像南辞留下的东西一样,若不是两人的神魂有着相似之处,她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对于长生之事说不定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江宁现在能肯定的是,安懿应该是在南辞之后出现的长生者。
不过她没有从安赫的记忆中找到安懿具体死亡的时间,还不确定自己和安懿两人之间有没有再隔着其他人。
不过按照安赫的年龄来推测的话,江宁更加倾向于两人之间是隔着其他人的。毕竟安赫比江宁大了不少。
而据安赫的记忆来推测的话,安懿应该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血肉中的治愈之力,之后就被人放血扒皮了。
下手之人还是他最为亲近之人,而他们之所以留下安赫的性命,则是因为想要试试他的血肉会不会和安懿一样,也有治愈之力。
看着安赫记忆中自己凄惨的模样,江宁有一瞬间的同情,随后又立马想到自己。
还是算了吧,最起码那些人发现他的血肉没什么特殊情况后就再没管过他,最起码还留下来他的性命。
若是换成自己的话可就惨了,肯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与其同情他还不如同情自己呐。
现在唯一可惜的就是连安赫也不知道安懿的死亡时间。
江宁无比惋惜的看着手中的琉璃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叹安赫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就不能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调查的差不多后再发疯。
现在这个事情这样不上不下的,勾的人心里难受啊!
江宁抱着脑袋往床上一躺,双眼无神的盯着上空喃喃自语道:“安懿啊安懿,你到底怎么搞,怎么就被人发现了呐。你说你一个长生者,干嘛想不开要和人成亲生子啊!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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