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众人吃的兴起,只是眼睛没一个人敢看陈大伯,其实陈大伯的脸色也没有黑,只是看着比往常严肃了些。
大伯娘看着自己当家的脸色,觉得好笑,从来都是只要当家的脸色一变,一群小的噤若寒蝉,声都不敢做。要是不怕他的,也只有一个陈小婉,从小不怕,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就那样水灵灵的看着你,心都化了,他家当家是坚持不到几个眨眼的,那脸色就得缓下来,还得哄小的。
为啥小柔从小就和小婉呛着来,他当家的也出了不力。只是她也懂,小婉是家里头一个女孩,又是二弟的孩子,那家人不是得宠着,她不也一样,只是宠着宠着,都宠成了习惯,到小柔的时候,还就真没有那关注了。加上那孩子幼失孤,又难免多习疼了几分。
想着想着,大伯娘还有几分伤感了。
只听着陈小婉道:“大伯,我那院子,都给弄成精细园子了,你看有水池,有假山,有渠,还有那么多的花花草草,我都觉得以后要是放稻子,谷子,柴火之类的,有点浪费了呢。”
果然,大伯娘看着当家的脸就慢慢的松了下来,听见当家的道:“那你还想怎样,拆了重建。”
陈小婉道:“那怎么行,多好的景致啊,我可舍不得。我是想着,都弄这么好了,不如就细细的弄,家具什么的缓缓也行,反正后面还要去县城置办东西,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就慢慢弄。”
陈大伯的面色又松了松道:“再下去就九月了。”
陈小婉:“又不急,今年九月又不收稻子,就一些果子,再一些山上干果, 我们女眷去就可以了。回头帮忙拖回来就行了。实在不是很要紧的事。”
陈大伯脸色平了,众人悄悄的舒了一口大气。又听他对陈小婉道:“你现在又不急着住了。”
陈小婉:“都等了这么久,就不着急这几日了,就慢慢弄好了再住进去,在新房里过年就好了。”
陈大伯就没吭声了。
过了一会道:“那老三,老四,你俩带小三去整那院子,小五小六你们也去。”
“我和小松,小柏,就在家里打那些家具。”
又对着小婉道:“你一个人住,那些家具要打完吗?”
陈小婉:“那个倒不用,慢慢来,先将主屋,厨房,卧房的先打出来就可以了。其它的您看着安排就好了。“
陈大伯又道:“现在灾情刚过,粮食价格肯定是下不来,果子,菜干之类得多收一点。”
大伯娘:“这个我晓得,你放心去忙你的,我带着她们几个弄。"
陈小婉又道:“大伯,那房子基本也好,工钱都给结一下吧。要不晚上我们算一算。“
陈大伯看看陈三叔,与陈四叔又对着陈小婉道:“行,你会你准备一下。我去叫王师傅,与程师傅。”
大伯娘道:“当家的,那两位师傅真要在咱们村落户啊。”
陈三叔,抢着道:“可不是呢,大嫂,现在他们俩轮流的缠着村长,给村长烦的。”
陈四叔接着道:“程师傅,打算同村长商量一下,给村里免费打一口井。”
陈大伯:“那那老狐狸可不一定会答应,那井程师傅一个人打不了,还是得要村里的后生帮忙。”
陈三婶道:“那不是村里人给自己打井了。”又和陈四婶低头小声说着话。
陈姑姑在这种时候是不说话,她的户籍可还没有转过来,现在她还不算是连山村的人。她想过了,等这阵子忙过了,等冬天闲一点的时候,她就同大哥说,在村里租一个房子,带着两个女儿过去住。
她和离了,又带着两个女儿,常住大哥家不好,而且陈家还有这么多女儿还没有嫁呢,小贞马上就十六了,可不能因为她而耽误了。女儿家好的年华就那么几年。
一顿吃商量闲话,小贞小琪揽了洗碗的活。大伯娘去收拾屋子,伺候晚归的鸡,三婶,四婶提前回了家。
陈大伯与陈四叔分别去叫王师傅和程师傅,顺带再一下大生。陈三叔整个人就瘫在椅子上纳凉。
陈小婉拿着纸笔出来,看着陈三叔,就觉得舒服啊,享受,她有做一个摇摇椅,放在院子里,随时可以躺平和葛优躺,不两个,一个放前院一个放后院。
陈小婉有个以前就一个习惯,东西都有固定的地方,固定的用途,不喜欢挪来挪去,也不喜欢将就。例如手机充电线,那是走到哪里就有,书桌固定位置,床头柜固定位置有,沙发固定位置有,餐桌固定位置有,茶室固定位置有,办公室固定位置有,总之不需要挪动的,什么浪费,只要用了,那就是不存在的。
节药嘛,如果房子一平米讲价能讲下个一千至二千,这些东西是洒洒水啦,还例如,烧开水的壶那至少也有三四个吧,一个房厨房烧开水,煮姜茶之类的,两个放餐厅,一个纯白开水,一个煮花茶,茶室里那是专门烧开水的泡茶壶。
挪来挪去不存在。有点小小强迫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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