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来投靠亲友姻亲都坐不住了,央着小五道:“小哥,小哥,可否帮我们喊一声村长。”
十一岁的小五雄啾啾气昂昂的叫了声:“等着。”然后一溜烟的跑了,留下一群望穿秋水的人在那里看着远处忙碌的人。
后山里,陈四叔在门口一袋菜疏,一袋米粮,还有一罐猪油,又从米粮的袋子拿出四副药,对着门对叫道:“王师傅,程师傅,送东西来了,一会出来拿一下。”
里面王师傅披的褂子戴着口罩出来了道:“你们退远一些。”
陈四叔与陈小三往后退了退道:“今天情况怎么样。”
王师傅道:“今天好多了,不怎么咳嗽了,烧也退了。”
陈四叔道:"那就好,今儿个带了四副药过来,你们先喝着。明天我再过来问,这个的反复是正常的,吃饱一些,挺过去就没了。”
王师傅道:“是是是,真的是多谢你们了。”
另一间房门开了,出来程师傅,也戴着口罩,只不过门前还轻咳了两声道:“我怎么感觉我这还更重了。”
陈四叔道:“程师傅放宽心,这反复也是正常的,您啊该吃吃,该喝喝,我们一儿走了,您和里面的几位一起出来在院子走走。会好的快些。”
程师傅:“那真是麻烦你们了,天天来问。”
陈四叔道:“您别客气,回头好了,好好给我们村打口井。就行。”
程师傅:“那好说,一定行的。”
这两位师傅,在来陈家问过之后,王师傅回到家,就发现自己家房子周边的窝棚里就传出不少咳嗽声,王师傅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但也想着不会那巧的,当天就没有在意,直到第二天中午看着窝棚里的人,就直接打那个洪水过来喝与做饭,就坐不住了。
回到厨房,就看见自己家儿子,往水缸里倒一桶浑黄的水,急着道:“你这水哪里打的。”
儿子道:“就外面啊,现在河边也去不了,井还在村头呢。”
王师傅一拍大腿就要坏了,道:“县衙不是派人来通知了吗,不让喝这个水。”
儿子道:“不喝这个水,喝那个水呀,要不就被渴死了。”
王师傅唉呀一声,就去找老婆子,却发现老婆子抱着自家孙子哄,额头上还搭着块白帕子。
忙道:“这又是怎么了。”
老婆了道:“小孙孙,有点发热,降降热就好了。”
王师傅一拍额头大声呼喊道:“快,快,都收拾东西,能带的带,不能带的锁上,贵重物品都带上。马上跟我走。”
老婆子忙道:“当家的,这是怎么了。”
王师傅道:“这事怪我,昨儿个回来我就该说的。”
然后将这是疫病的事,说了一下,唬的一屋子的人腿都软了。
王师傅道:“老大,老二,你们俩去赶车,两个媳妇去收拾东西,又对小女儿道:“小春,去将细棉布做成几个帕子,一会全部都悟在口鼻上。
拿了件半旧的内衫道:“老婆子,给小孙孙捂上,你给捂了,你抱着他了,就先照顾着他,到了地方,我再来照顾。”
大儿媳流着泪道:“爹,爹,要不我来吧。”
王师傅道:“行了,有这心,早做什么去了。赶紧收拾东西,这里不能住了。”
二媳妇道:"爹,爹,我去同我爹娘说一声。“
王师傅怒道:“去吧,去了,就不用回来了。”
唬的两个媳妇老老实实的去收拾东西,实实在公公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疫病啊,那是要死好多人的。
一行人,急匆匆的收拾,大儿子和小儿子赶一辆车载着人和东西,王师傅赶着后面车,载着小孙孙和老婆子和几人的东西。
一行人路过县城的时候,看见义诊的队伍老长,还时不时有人晕倒。王师傅咬了咬牙,没有停下。
到达连山村没敢从村口进,从陈小婉告知的方向,一路直接绕到了后山,然后在村子后面找到了位巡逻的半大小子,隔着老远了,让给陈家带话说,后山来人了。
一行人一阵安顿,两间房,一辆马车,一辆牛车。王师傅,让两儿子,在屋子附近搭窝棚,车一起住 ,自己带着老婆子,与小孙孙住进了两间房中的一间。
陈小婉带着余大夫上来的时候,正看着慌乱的一家人,王家人看着全副武装的两人也是骇的不行。
余大夫看过后,留下两包药,陈小婉又交待一下注意事项,然后下了山。
王家人就这样在后山住了下来了,说好陈家每两天送一次药,粮菜。
这样才过了两天,程师傅也带着家小来了,同样的方式,一家人占了另一边,另一间屋子。
陈小婉没有再上来了,送东西的人变成了陈四叔,陈二哥或是陈小三。
只是里面的人到底是都染上了,骇的王程两家的儿子不轻,不停的抽自己巴掌。
现在两家人在这后山住了,快十天了,陈家人都是全副武装的送东西上来了。按理说十天没事,可以去村里了,只是这里陆续有人发热,骇的人轻易不敢下山,也不敢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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