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已经查明了,冯总当日通话的就是此人。还追踪了他的号码,发现冯总近几个月与他的联络频率异常,以前基本未有联系。而这开始的时机,恰好是夫人失踪之后。"刘海把查到的信息摊在金瑾川面前,心绪不宁地说,眼睛不安地看着金瑾川。
这话一出,任谁都明白苏瑾年的失踪跟冯雪燕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说完全是冯雪燕的手段。
刘海是金瑾川的心腹,对他的心思洞察秋毫。见老板表面上的平静,心里必定波涛汹涌。金瑾川越不动声色,表明他心中越是愤怒。
多年的相处让刘海笃定金瑾川此刻绝不平静。调查至此,刘海对金瑾川多少有些同情。古往今来,婆媳关系总是让人头疼的问题,而现在这件事竟发生在他身上。冯雪燕养育他不易,而苏瑾年是他在乎之人,欲共度一生。
母亲与妻子间的矛盾如今这般紧张,金瑾川无疑是伤得最深的那个人。
"刘海,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待会儿。"金瑾川看过报告后,沉默数秒,对着刘海说道。
刘海明理,左右都是他疼爱的人,哪一个都舍不得,"老板,如有需要随时叫我去。"
刘海离去后,金瑾川盯着桌上那叠报告,双目失去焦点。他转动椅背,凝望着远方的摩天大楼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金瑾川忽然发出苦涩的笑声,自嘲地说道:"金瑾川,你真是个失败者,呵。"
说罢,他又低头沉思片刻,起身走向门口,气场震慑人心。
"总裁,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刘海紧跟其后,询问道。
金瑾川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只径直前行。
"总裁。"冯雪燕办公室外的秘书见到金瑾川,立刻起身问好,但她心头微慌,察觉金瑾川的眼色不对,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金瑾川未理会秘书,直直步入门内。
"景川,你怎么过来了。"冯雪燕听到动静,抬头看见门口站着金瑾川三人,一瞥金瑾川严峻的脸色,随即低头掩藏心事,对着身后的刘海与秘书微微示意,对着冷脸立在一旁的金瑾川喊了一声。
"妈,你看这个。"金瑾川把手中的一叠东西甩到桌上。
"景川,你竟然调查我。景川,你听我说,妈..."冯雪燕接过那满是字迹的资料,面色一凛,得知事已败露,既惊又怒,话中初始不满,转而又意识到现在重要的是解释,而非责怪金瑾川的做法...
"南音究竟在哪?"剑眉微蹙,靳景川避开冯雪仪伸来的手,话语间透露着森然。
"景川,你在说什么呢?"冯雪仪勉强维持着镇静,否认着。
"娘亲,证据俱在,你还打算狡辩到何时?南音是你匿藏的吧?到了这地步,你还要隐瞒吗?若你不告知我南音的下落,等我自己找出真相,我们的母子情份就算走到尽头了。"颤抖的手指指向桌上的侦探报告,靳景川的眼眶泛红,嗓音嘶哑地向冯雪仪诉说着内心的痛苦。
此言如针,刺进靳景川的心扉。他的世界里,南音和娘亲皆是他生命的挚爱,但母亲却对她恨之入骨,甚至欲令她失踪。他怎能不知,过去的几个月里,他对南音和她腹中的孩子无尽的思念如滔滔江水。
本以为快要迎来的幸福,却被母亲一厢情愿的私心破坏,看着自己因寻找南音而痴狂、消瘦,母亲竟无一丝体谅。这份心痛,若真需他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他愿承载此生离别的苦,那便由他来担当这个狠心的角色。
"景川,你在说什么?你要因为苏南音,和我恩断义绝?"冯雪仪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这么说。
"娘亲,我明白之前南音之事伤了你,让你病倒,我深感内疚。故此,当你提议与如雅假结婚,分散我的精力,我也答应了。因为在我心中,你与南音同等重要,都值得我去珍视。我不愿让你们任何一个难过。然而,娘亲你所做,真叫我失望至极。"仍是红着眼,靳景川看向冯雪仪,心痛不已。
"景川,景川!你别走,别对我失望,娘亲告诉你,我会告诉你所有你想知的。"冯雪仪见靳景川要离开,心头一紧,不顾一切地抓住他的手,恳求地说。
靳景川脚步一顿,但未曾回头,只如被定身术般站立不动。
"景川,娘承认,南音的失踪因我从中阻挠。娘只是看不惯苏南音,觉得她对你的影响过大。公司千头万绪,你却总因她怀子而不来,常延误会议。娘确实不能容许她在你身旁继续牵绊你。"冯雪仪抓着靳景川的手,越过桌面走到他身边,解释道。
"所以,只因我太重视南音,你就企图令她离我而去?娘亲,南音是我妻,我珍视她,有何不妥?"靳景川冷笑询问。
"景川,我不是这意思……"冯雪仪见靳景川神情不悦,欲为自己辩护。
"够了,娘亲,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不必再说了。我不想听。"靳景川深深呼吸,用力挣脱冯雪仪,冰冷地说道。
"景川,你就非得这样对娘吗?我已经道歉了,我知道我错了。不该因为私心害南音失踪,但现在我是为你好啊,为何你不体谅做娘的心?"冯雪仪看见靳景川的模样,内心慌乱,话冲口而出,泄露了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