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竟睡了这么久。”苏予沫惊讶之余,低头穿上拖鞋,随即便被靳夜痕引至内室洗脸。
“你若是再不唤醒我,岂不是要日夜颠倒了吗?”靳夜痕戏谑地说道。
“那你为何不早点叫我?”苏予沫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询问。
“本以为你会自行醒来,哪知你一直未动,我担心你真会如此睡下去,便进来唤你了。快去洗漱一番,饭菜都已备好,趁热吃吧。如果你稍后还想睡,那就先洗澡再去歇息。”靳夜痕领着苏予沫来到内室,指向洗手间。
“知道了。”苏予沫答应一声,走进洗手间清洗。
待苏予沫洗漱完毕走出内室,靳夜痕已在餐桌旁摆放好碗筷,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蛋羹赫然在目。“予沫,这就是你说想吃的蛋羹。”他微笑着将碗推向苏予沫。
“这些都是你做的?”苏予沫接过碗,舀起一勺蛋羹,目光又落在桌上的其他菜肴上。
“这些菜肴是刘安帮着准备的,他的厨艺相当不错。”靳夜痕如实回答,毕竟以他目前的烹饪水平,还无法做出这般美味佳肴。
“原来刘安也在这儿,他还擅长烹饪?”苏予沫品尝着蛋羹,口中含糊地问道。
“嗯,他们那个地方的男子大多负责家中饮食,与我们平常所见的家庭分工有所不同。”靳夜痕边吃饭边解释道,提及此事,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些年少时听闻的故事,有的家庭中,男人为了疼惜妻子,从小就学会了做饭,以便能让自家女人免受油烟之苦。
原来刘安的家中也是如此情景,看来刘安未来的妻子必然能享受到家的温馨,无需雇佣仆人,还能每日品尝到心爱之人亲手烹制的佳肴。
“那刘安此刻何在?为何未曾邀他一同在此用餐?”苏予沫继续追问。
“刘安在前往此处的路上便已在所居客栈用过餐了。”靳夜痕并不愿听苏予沫反复提及别的男子名字,特意简洁回答道。
“刘安手艺非凡,炖的蛋羹尤为美味。”苏予沫尝了一口碗中的蛋羹,赞不绝口。
“这蛋羹可是我做的。”
“方才你还说这些菜肴皆出自刘安之手,怎地又扯到你身上来了?”
“唯有这蛋羹是我亲手下厨,其余菜品才是刘安的杰作。”靳夜痕忙为自己辩解,自家娘子要吃的美食,纵然不会也要亲自学做,岂能让他人插手,尤其不能让别的男子染指。
“刘安果真有一手,烹饪出这么多美味佳肴,味道都不错。”苏予沫不再纠缠蛋羹归属问题,取而代之地夹起盘中青菜入口,随后又夹起一块猪肉细细品味,连连称赞。
“你喜欢的话,往后我亲自为你做。”靳夜痕心想自己日后确实该学些厨艺,否则哪日若因一道菜让自家娘子被别人拐跑,那就亏大了。
“那你什么时候真正学会了再说吧,只要别把我当成试验品就行。”苏予沫瞧着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都要下厨了,不由得调侃道。
“予沫,你别不信,我决定要做一件事,必定能做到。”靳夜痕认真地回应。
“嗯,我相信你。”苏予沫思量片刻,点头认同。
此后的生活平淡如常,靳夜痕果真如在医院所说,陪苏予沫留在这里居住。这段时间里,两人偶尔因观念不合产生争执,大多数时候,靳夜痕会选择包容苏予沫的脾气。但如果触及到他敏感神经的问题,靳夜痕便会与苏予沫争吵一番,接着便是冷战。
冷战期间,苏予沫依然过得悠然自得,对靳夜痕视而不见;反倒是靳夜痕常常率先败下阵来,冷战不过几小时,便会主动找话题缓和气氛。
即便脸色再冷,靳夜痕仍不忘照顾孕期辛苦的苏予沫,给她洗脚、递茶送水,体贴入微。
“予沫,今日午后阳光正好,不如出门散散步如何?”一如往常,靳夜痕为了打破僵局,主动询问苏予沫。
“不去。”苏予沫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盯着电视节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予沫,我错了,刚才太冲动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你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吧。”靳夜痕坐在沙发边,摇晃着苏予沫的手臂,一脸恳求。
这次冷战的原因依旧与以往相同——因为靳昊打电话给苏予沫的时间超出了十分钟,这让靳夜痕心中既嫉妒又担忧,怀疑他们俩私下又在密谋些什么。
“哼,你每次都这么说,下次还不是照旧。”苏予沫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靳夜痕。
“我保证下次尽量克制,好吗?”靳夜痕觉得这次冷战时间已经够长了,半天多没跟苏予沫说过话,两人虽面对面坐着,却毫无交流,让他倍感煎熬。
“予沫,我再跟你强调一遍,靳昊只是我的朋友,你别每次这么神经兮兮地怀疑我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苏予沫坐直身体,直视着靳夜痕,严肃地说。
“我可没听说过分手后的男女朋友还能继续保持朋友关系的。”靳夜痕顺势坐在苏予沫腾出的位置上,皱了皱鼻子,一本正经地说。
“靳昊之前帮了我许多忙,从我们这次重逢开始,我们就一直是朋友关系。他打电话关心我,不过是挂念我和孩子的情况,并无其他意思。如果你再这样一次次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