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掌门。”刘安微笑着应答,随即迅速掏出手机,着手安排手下展开行动。
虽然刘安不清楚掌门为何突然恢复了斗志,但看到平日那位运筹帷幄、英姿勃发的掌门重现眼前,他内心十分欣喜,也就不再追问掌门。
他知道掌门这样做必然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当刘安坐进副驾驶座,准备出发时,靳夜痕看到他已经妥善布置好了任务,便一边启动车辆一边向刘安解释刚才未予答复的原因。
“我们先去机场,我要回家看看苏予沫这次离开时带走了哪些东西。之后你再开车返回。刘安,你在这儿盯着靳昊,一旦发现他有任何拖延案件进展的行为,立刻报告给我。如果南城出现突发状况,你自己处理不了的,也要马上打电话通知我,我会派人前来支援你。”
靳夜痕驾马离去,一边倒车一边对身边的随从刘安叮嘱着自己远行后的种种可能发生的变故。
“刘兄弟,我此番南城之行,尚不知归期几何?”刘安听着靳夜痕的安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仿佛预感到自己将在靳昊一脉的势力中孤军奋战。
“待我寻得予沫,必重返南城。”靳夜痕趁马车停在路口等待绿灯之际,扭头对刘安坚定地说道。
刘安一听,便知若老板未能找回夫人的踪迹,自己恐怕要在这一片江湖中独自承受风雨飘摇。此刻他只能期盼靳夜痕早日找到夫人,否则等到老板归来,自己怕是要遭受靳经理无情的责罚,身形消瘦,日子难熬。
“刘安,此地之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了。”靳夜痕翻身下马,站在城门口,对着接过缰绳的刘安郑重其事地托付道。
“老板,您可要早些回来啊,若您再晚些时候回来,小弟我恐怕已是面目全非了。”刘安满面愁容,语气中充满了对靳夜痕早日归来的期待。
靳夜痕被刘安的话语逗笑,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认真地点点头,向刘安保证:“我定会尽快返回。”
然而这句承诺在刘安听来,就如同一个即将饿死之人眼中的幻影——遥不可及的馅饼,无法抓住也无法品尝,唯有默默接受现实才是明智之举。
刘安心中满是凄楚,挥着手向渐行渐远的靳夜痕告别:“老板,保重,一路平安。”
“嗯。”靳夜痕朝车内挥手致意,随后毅然决然地转身踏入城门之内。
……
此时,府邸门前,一位忧虑重重的管家正思索着苏予沫的失踪是否与自己的失职有关,担忧着靳夜痕回来后会如何处置自己。忽然间,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一辆蓝色马车缓缓驶近,似乎直奔府邸而来。
管家目光紧紧跟随马车行进的方向,直至看见靳夜痕从马车上下来,身上还带着一路奔波的尘土气息。
“少主,您回来了。”管家惊讶地看着靳夜痕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长衫,快步走向府邸大门。
“嗯。”靳夜痕对管家的回答显得颇为冷淡,径直走入府邸。
“少主,都是我的错,没能看好夫人,让她失踪了。”管家畏惧地再次向靳夜痕道歉,他知道即便此刻道歉,也难以挽回局面,自己很可能因此失去这份差事。
平日里,苏予沫出门看病都需要靳夜痕亲自陪同,如今苏予沫却失踪了,这让靳夜痕怎能不暴怒?然而,在接到靳昊的电话后,靳夜痕意识到自己正在迁怒于那些无辜的人。
这一切纷争,终究是他与予沫两人之间的私事,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予沫之所以离开,正如靳昊所说,或许真的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你说清楚,那天夫人失踪的具体情况。”靳夜痕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朝卧房走去,身后跟着惶恐不安的管家。
管家被靳夜痕突如其来的要求吓了一跳,抚胸平复心跳后,开始详细叙述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我护送夫人前往珠宝铺子,让她在门口稍候,我则在外面守着。夫人进去许久未出,我心生疑虑,便进了店铺询问店员是否见过夫人,他们都表示未曾见到。”
“我担心夫人找不到我,便驾车返回家中询问管家夫人是否已经回家,管家回答说夫人至今未归。我料想夫人可能是没看到我还在外面等她,于是又驾车回到珠宝铺子门口等候,从午后等到黄昏,依然未见夫人身影。”
“我又打电话回家询问管家,管家依旧说夫人未归,我愈发觉得不对劲,便立刻给您拨通了电话。”管家说完那天的事情,紧张地注视着靳夜痕的表情变化。
“知道了,你下去吧。”靳夜痕听完后,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只是让管家退下。
“少主,我真的不是故意让夫人失踪的,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引以为戒,再也不敢犯错了。”管家深知这份工作对自己一家的重要性,不由得向靳夜痕苦苦哀求。
对于像管家这样出身平凡的家庭而言,在靳府担任管家职务无疑是极为幸运的。这份工作薪水丰厚,且靳夜痕平素对他们既宽容又慷慨,每逢佳节还会发放礼物和奖金……
倘若失去了这份差事,驾车的镖师怕是再也找不着比眼前这营生更称心如意的工作了,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全指望着这份营生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