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你们下楼用餐时,记得提前传讯于我,我们找个时机详谈一下计划。”靳昊在苏予沫即将离去之际,低声对她提及。
坐在马车上的靳夜痕见靳昊与尚未上车、被他拦住的苏予沫交谈,气得咬牙切齿。原来靳昊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并且似乎一直在暗处窥视,等待时机插足其中。
靳夜痕明白了个中原委,愈发厌恶靳昊那副表里不一、虚伪的模样。而苏予沫竟然还能像没事人似的与曾弃她而去的靳昊谈笑风生,这令他怒火中烧。
“苏予沫,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过来!”靳夜痕忍无可忍,隔着一段距离朝苏予沫大声喝斥。
苏予沫本想与靳昊再讨论一下逃亡计划,却被靳夜痕的怒吼打断。她担忧此举会引起靳夜痕的怀疑,于是瞥了一眼暴躁地坐在毫无遮挡的马车上的靳夜痕,只得无奈地道了句“等我消息”,随后离去。
“你叫我,为什么不过来?苏予沫,你是得了失忆症不成?当初靳昊抛弃你,你现在倒贴上去,我劝你别那么贱!”对于苏予沫迟迟才走过来,靳夜痕十分不满,语气恶劣地提醒她。
“那跟你有什么相干?我乐意犯贱,你管得着吗?”苏予沫实在忍受不了每次遇到靳昊,靳夜痕就变得易怒,对她出言不逊,仿佛自己亏欠了他一般。
靳夜痕冷笑一声,倚在车厢上,跷起二郎腿,双手交叠于胸前,恶狠狠地警告苏予沫:“苏予沫,你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夫妻,你丢的脸是我的!如果你让我被人笑话头顶一片青青草原,我绝不会放过你!”
“呵。”
“苏予沫,你再敢‘呵’一声试试,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原本心情就不佳的靳夜痕,被苏予沫那一声充满深意的冷笑激怒,咬牙切齿地威胁着还未上车、站在一旁的苏予沫。
苏予沫一听靳夜痕提及惩罚之事,两条腿瞬间如同被铁链锁住,僵硬地立在当地,整个人一想起靳夜痕口中的那种自己所厌恶的惩罚方式,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原本就因虚弱而显得毫无血色的唇瓣此刻更是苍白如纸,犹如月下的幽灵,在车旁呆立,即便是阳光也无法驱散她内心深处滋生的恐惧阴霾。
靳夜痕见苏予沫愣在原地不动,仿佛成了根木桩,不禁眉头紧皱,大声呵斥道:“喂!你还在那儿傻站着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我亲自下车请你上车不成?”
听见靳夜痕的催促,苏予沫下意识地抚上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微弱的胎动让她感受到一丝安慰,同时也加剧了她的惧怕,她向后退了一步,摇头拒绝靠近那辆车:“我不想上车。”
靳夜痕见状,眼中怒火燃烧,他再也无法忍受苏予沫的迟疑,索性迈开步伐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硬地道:“跟我回家。”
“我……”苏予沫颤抖着声音试图解释,却不敢直视靳夜痕充满怒意的眼神。
见苏予沫步步后退,靳夜痕忍无可忍,径直走下车,强行拉她上车:“你现在最好给我听话点,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予沫深知靳夜痕言出必行,此刻若是跟着他回去,恐怕免不了遭受一番责罚。她无助地看着靳夜痕,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你让我跟你回去,你会放过我吗?”
靳夜痕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刚才不过是故意吓唬苏予沫,没想到她竟当真了。他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道:“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一切都不会发生。”
苏予沫听闻此言,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跟随靳夜痕走进了他常驻的房间。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些。
“浴室在哪里?”苏予沫环顾四周,这座豪宅宛如一座五星级的豪华酒店,为了避免出丑,她决定先询问清楚。
靳夜痕依旧闭目养神,手指轻描淡写地指向一个方向。苏予沫疑惑地按照指示走去,发现那里藏着一间别致的浴室。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惊讶于其中的奢华配置:宽敞的空间、齐全的设备、独特的龙头设计,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地位。
苏予沫泡在温度适中的浴缸里,思绪飘向如何在靳夜痕眼皮底下找个借口,光明正大地与靳昊见面。然而,正当她冥思苦想之际,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靳夜痕不知何时找到了钥匙,悄然进入。
苏予沫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睁开双眼,双手本能地护住胸口,瞪着门口的靳夜痕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靳夜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手中晃动着一杯香槟,坐在浴缸边缘,悠然自得地告诉她:“门口不仅可以用钥匙开锁,还能通过指纹识别。你没注意吗?”
苏予沫瞥见门边确实设有密码和指纹双重锁,懊恼自己先前为何没有留意,不由得对让靳夜痕轻易闯入浴室感到愤慨。她瞪着靳夜痕,手指着他,命令道:“出去!”
靳夜痕不慌不忙地品了一口香槟,视线落在缩成一团的苏予沫身上,她那双湿润的大眼睛流露出受惊的小兔般的可怜模样,让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
“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这么容易害羞?”靳夜痕不解地问道。毕竟他们早已结为连理,肌肤相亲也不是一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