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姑娘,我真的对你动了真情。你看不出我对你的诚意吗?"
夜枫承颇感焦躁。
"皇子大人,我早有订婚,只怕不能承受公子的恩典。"
"南笙姑娘,他只是王爷,而我是皇子,未来的君王。你若随我,将来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夜枫承失言之下露骨起来。
"皇子大人慎言,当今陛下正值壮年,这番话语若不慎流入耳中,恐引误解。"
南笙牧出言阻止他的妄语。
"南笙姑娘明白我的心意,你仔细思量。如今违背于我,待我登基为帝,还能反抗吗?"
夜枫承这已是赤裸裸的威慑。
"皇子大人勿说得太满,且不论何时您登基,就算是现下陛下,也不可想要什么有什么。"
南笙牧竟不知当年如何会迷恋这个愚蠢之人,说话直率,心肠还狠毒。
曾经的自己,被他伪装的仁慈外衣蒙蔽了双眼。
"皇子殿下。"
南笙牧听见熟悉的声音。
"你,你怎么还未离开?"
一贯瞧不上夜千殇的皇子,从不与他为伍。
"皇子,我是来送历王的。眼看新春将近,二哥在这个时候离家,实是叫人感慨。"
夜千殇说着,瞥向南笙牧,为何这个女子总是引来麻烦之人。
两人的视线正好交汇,夜千殇忙避开了片刻对峙,南笙牧却没有丝毫羞涩。
"你不必为他忧虑,效忠陛下是好事。他不像你,终日游乐逍遥。这些琐事就无需挂在心上了。"
夜枫承轻蔑一笑。
"哥哥,有陛下与您并肩,国家已有足够支持。像弟弟我这等才疏学浅之辈,只懂饮酒度日罢了。"
夜千殇闻言并不气恼,依旧嬉皮笑脸地应答。
"哼,那你继续享乐,这样的时光,一日不如一日。"
"皇子殿下所言差矣,如今有陛下辛勤执政,将来有你振兴国民。生活只会越来越好,岂会有越来越少之说?"
夜枫承虽言语得体,字字却针刺心扉。
皇帝治国有道,无人不赞,但这皇子并无建树,不但不具备治国才略,且无怜悯百姓之心。
唯有历王,文可平天下,武能安国家,实有陛下年轻之时的英姿。
皇子却误以为夜千殇是在夸赞,乐呵呵地接受了。
"好啦,好啦,我还有些事,没工夫陪你吟诗论画。"
皇子见夜千殇没要走的意思,不再纠缠南笙牧,只好悻悻离去。
夜千殇见皇子走了,才望向南笙牧。
"你是我二哥的未婚妻,不宜私下会面皇子。"
夜千殇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善,或许在他心中,早已认定南笙牧轻浮善变。
"大皇子,你是何意,难不成怀疑我在勾引皇子?"
南笙牧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不是吗?上次秋菊台的事,我看在眼里。如今二哥一走,你们又街头拉扯。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那么,现在大皇子您与小女,是否也在拉扯不清呢?"
南笙牧被他的话语戳痛了心。
明明是夜枫承受死缠烂打,但在他眼中她却是那个勾引人。
如此荒唐之言!
"你,你这丫头伶牙俐齿。上次的事,为免二哥伤心,我没告诉。这次等他归来,我必定告知。"
看着眼前的大皇子与刚刚和皇子争锋相对时判若两人,她疑惑哪个才是他真实的面目。
前世她在家中囚禁太久,门外的世界,人心的险恶,她确实不甚了解。
"牧姐姐,牧姐姐。"
声音如百灵鸟歌唱般悦耳,响彻将军府。
"是哪家的小仙子,笑得这般动听?"
南笙牧一听是夜菲烟的声音,忙走出来迎接。
"牧姐姐,快和我去吧,快和我去吧。"
一见到南笙牧,夜菲烟就牵住她的手,俩人似乎关系极为亲密。
"哎呀,祖宗大人,您倒是告诉我去哪儿啊?"
南笙牧受感染笑出了声,心中分外畅快。
"姐姐,我央求父皇让你进宫陪我。你就随我去宫里,宫墙高深,无人陪伴说话的日子可孤单了。"
夜菲烟娇憨地撅起嘴,撒娇着。
"哎哟,这样合适吗?我,我怎么能随便进宫呢?"
南笙牧想起夜觞邪离别的嘱托,期待她入宫照顾陛下。
看来,皇宫真的有什么事将要发生,难怪夜觞邪如此交代。
"姐姐,你去吧,我已经和父皇说了,他答应了。我现在就去将军那里,请他答应我们入宫。"
夜菲烟言出必行,话音刚落,早已不见了踪迹。
南笙牧心想,既已答应了夜觞邪,就应当去做。
她随着夜菲烟踏入皇宫之门。
进宫之后,她自然是去皇后处请安。
"母后,母后,我带着牧姐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