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得用心调教府里的姑娘了?"
"羽落有什么做得不好了吗?"
"有何不妥,竟顶撞大妇,这就是你教育的方式吗?"
牧南笙毫不留情面。
"这话何意,羽落好歹也是府上的小姐,她的零用钱不足,过来询问一二,这也叫顶撞……了吗?"
遥小娘坚决不让步,否认羽婉的主母地位。
"是吗?那你刚刚听到了牧羽落是怎么跟夫人讲话的吗?"
牧南笙看着围观众侍婢们。
有些聪明的侍婢立刻明白了,现在府中的权力是谁握着,于是添油加醋地复述了牧羽落对夫人和嫡小姐的大不敬之语。
"你在胡说,我没有。"
牧羽落听闻这般污蔑,愤恨不已,扑上去要打那个说话的侍婢。
所有人都瞧见了牧羽落泼辣的一幕。
遥小娘看出中计,赶忙上前制止,以防留下把柄给人攻击。
"这一堆丫头胡说八道,怎能相信呢。"
遥小娘还在为自己辩解。
"嗯,婢女的话为何就不能当真呢,她们也是有情感的生命,难道小娘怀疑有人陷害不成。"
此言一出,一众侍婢们也认为遥小娘太过无礼,这就是轻视下人的表现。
遥小娘觉得牧南笙话中有话,只是尚未发现何出此言。
"哎呀,好了好了,孩子们不懂事,大人犯不着同孩子计较,走吧走吧。"
遥小娘颇具眼力,明知道无法赢过她们,还是先行离开为宜。
"小娘如此就不对了,孩子有过就要教,倘若大人不管不问,任其这般下去,只怕对她的成长有害无益。"
牧南笙绝不让遥小娘轻易离去。
"牧南笙,你想怎样?说到底她还是你妹妹。"
"好吧,既然小娘说是我的妹妹,那今日姐姐我就亲自好好教诲一番。以免她日后误入歧途,拖累了我们将军府。"
"牧羽落不敬长辈,屡次忤逆大妇,罚二十板。" 牧南笙代替水小娘宣判了她。
接着,她接过丫鬟手中的棍杖,递给了执行惩罚的婆婆。
执法婆婆对遥小娘刚才的话感到怨怼,接手木棍未等牧羽落跪下,径直挥棍而去......
牧羽落凄厉地尖叫,犹如黑夜中的野猫。
"你们究竟意欲何为?何事如此狂暴?"
瑶小娘拼尽全力护在牧羽落身前,誓不让对方受到一丝伤害。
牧南笙下令继续施刑,无论目标是谁,这对蛇蝎母女都该接受教训。
一通打下来,瑶小娘衣襟染血,牧羽落也被打得斑斑点点。
"娘亲,你看。儿媳代劳,替您实施家规,盼娘亲谅解。"
发泄过后,牧南笙舒坦了许多,可她得尽快找个办法禁锢牧羽落,以免她再生事端。
"罢了,南笙所言甚是,正是我的意思。"水墨娘并未责怪牧南笙僭越。
"那母亲是允许南笙继续执行家法至底了么?"
水墨娘知晓牧南笙对牧羽落不留情面,任由其行动,懒得过问。
"就这样吧,小姐辛苦了。"
得到默许,牧南笙微微一笑。
"牧南笙,你想怎样?莫太过火了。"
牧羽落以为又要挨打,连忙躲到瑶小娘身后。
牧南笙拉住她,轻语几句
莫非那个牧南笙施展了什么诡异法术,才迷惑住了老爷的心智?
这回她是狠狠跌了一跤,但这仇恨她非报不可。不过,在复仇之前,得先疗愈自己的创伤才行。
见牧南笙得意地瞥见她落魄离去,算是初战小胜。
但这之后,更有重要的任务在等着她。说到牧羽落,恐怕有水柔那样的狠角色照看,一时半会儿是安稳了。
......如今,慕容璃也从昏迷中醒来。
陛下感到荣景使者留在京师似乎不太妥当,便委婉示意让他们启程回去。
赫连雾再也找不出合理的理由留步,只好着手打包行囊准备出发。慕容府则是一片忙碌喧嚣,自家姑娘就要远嫁荣景成为皇妃,这份荣耀让他们喜不自胜。
也有不少人挂念慕容璃,毕竟此刻的她精神状态并不正常,去那么远的地方当真能过上幸福日子么?
慕容远道无妨,女儿被封为帝君亲赐的安定郡主,能够下嫁赫连雾是何等荣耀,他怎敢对她不好。但慕容远从未真正为慕容璃着想过,只是把她视为助自己登上高位的一颗棋子。先前费劲心机要把她嫁给太子,现在又令她嫁予三皇子。
为了自己的目标,即便是女儿受到赫连雾身边人的毒手他也漠不关心。这样的人,怎能真的挂虑慕容璃的未来呢?